朱慈燝揮退了殿中的太監之後,神秘兮兮的對朱慈烺道:“咱們兄弟兩人一人一匹快馬,再帶上一些護衛跟貼身伴伴,追著父皇的行軍線路進發,怎麼樣?”
朱慈烺頓時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王兄想去盡管自己去,婉妃娘娘不會把您怎麼樣,可是母後那邊,卻會把我捆在椅子上麵學規矩!”
朱慈燝道:“怕什麼,隻要咱們追上了父皇,撐死了被父皇吊起來打,他又舍不得真把我們給打死,到時候咱們兄弟也是上過戰陣的人了?”
朱慈烺有些意動。
上次自己想要出宮就沒能成行,大哥跑到緬甸浪了一波,自己卻被捆起來學規矩,這回不如跟大哥一起出去?
但是一想到周皇後,朱慈烺頓時又蔫了下來:“大哥還是別想了,除非等以後咱們兄弟出宮開府了,否則的話,母後不會放過咱們的。”
朱慈燝還是心有不甘。
自己被那個專坑兒子的爹給坑了,過幾年就得娶個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倭國王女為正妃,原本對於自己和倭國王女之間年齡差距比較大而不爽的朱慈燝這下子就更不爽了。
倭國女人還得有的看?眉毛剃光,牙齒塗黑,臉上白乎乎的一片就剩下嘴唇那裏一點兒丹紅,人不人鬼不鬼的,放著漢家女不娶而娶這種半鬼的生物?
這可真是親爹啊!你咋不自己娶呢?
雖然被崇禎皇帝開導過後心裏好受了些,但是眼前又有一次往外跑的機會,朱慈燝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過的。
出宮浪一波,之前在緬甸的時候隻能看著別人打仗,這回自己要不要往上衝一波?帶頭衝陣,想想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但是還沒有等朱慈烺決定好到底是出宮浪一波還是留在夏宮,朱慈烺的貼身太監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躬身道:“兩位殿下,懿安皇後命人傳召二位殿下前去。”
朱慈燝和朱慈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整理了下衣服,隨著太監往張皇後等人所在的宮殿而去。
剛剛到了延福宮,朱慈烺和朱慈燝就一起拜道:“兒臣見過皇伯母,見過母後,見過宜貴妃。”
朱慈烺又對完顏玉卓拜道:“兒臣見過婉妃娘娘。”
朱慈燝也道:“兒臣見過母妃。”
一圈的禮見完,兄弟兩人幾乎讓人挑不出來一點兒的毛病,張嫣卻是冷哼了一聲道:“若是本宮沒有命人傳你兄弟二人前來,隻怕你們又要跑出宮去了吧?”
朱慈燝和朱慈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疑惑不已——這討論出宮的事兒就自己兄弟兩個人知道,太監都被趕了出去,到底是誰來告的密?
一看兄弟二人那副懵逼不已的樣子,張嫣就知道剛剛自己猜的沒錯——誰成想,一詐之下居然能真把這兩個混賬東西給唬住?
“好啊,好啊!”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的張嫣伸手指了指兩人,怒道:“你們兩個混賬,全然不顧本宮還有你們母後母妃的擔心,一個個的就你們的父皇一樣想著帶兵打仗是不是?你們這是打算氣死本宮啊!”
周皇後拍了拍張嫣的手,開口道:“皇嫂息怒,這兩個混賬畢竟還,大一些就好了,為他們氣壞身子,不值當。”
安慰完了張皇後之後,扭過頭來的周皇後冷笑道:“真是出息了,眼下諸皇子裏麵就你們兩個最大,也就數你們兩個最不讓人省心!
眼看著都老大不了,再過個幾年就該納妃就藩的人了,不想著學習治國之道,偏想著如何帶兵打仗是吧?”
望著有些垂頭喪氣,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服氣的兩個家夥,周皇後心中怒氣更甚,喝道:“怎麼著?本宮訓斥你們還有不對的地方麼?”
朱慈烺強道:“兒臣不敢,隻是兒臣與王兄是想著到陣前效力,為父皇分憂,兒臣與王兄無錯!”
朱慈烺的話一出口,頓時就暗道一聲不好。
現在這個場合下出來這些話,今怕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