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健還是要免除後患,讓蕭博成徹底消失,真正死無對證。
屆時解釋蕭博成與自己分開行動,自己也不知道他接下來去向就行了。
蕭博成同他一起進寶塔,萬一被人堵在裏麵,就解釋不清了,還是在塔外就放棄吧。
“接下來,就是這裏了。”沈健轉頭看向眼前重新開啟的寶塔大門。
他邁步入內,眼前又是紛亂的空間。
但進來之後,沈健上次的時候,同寶塔之間的聯係就重新恢複。
他心裏動念間,眼前憑空出現一道懸空的階梯。
沈健順著階梯一路向上,走了良久。
階梯仿佛無窮無盡,而周圍的景象始終都是一片紛亂的空間亂象,五花八門,奇形怪狀。
走在上麵的人,難以抑製生出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
但沈健能清楚感覺到,他距離寶塔頂層越來越近。
終於,眼前重新出現那塊白玉盤,在虛空中靜靜旋轉。
然後,他也再次見到燕冬雷。
對方的身影,在白玉盤上浮現,仿佛鏡子裏的倒影。
沈健“嗬”的一下笑出聲來。
然後,他伸出自己左手,手指在白玉盤表麵上書寫起來。
而他的右手手掌中,銀色的光流若隱若現,構築起符印。
眼瞳中銀色光流交織,呈現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無窮符籙圖紋,不停閃爍。
虛空裏,道道白光凝聚,化為一座虛幻的白色大殿,然後朝白玉盤壓下來。
一切,都仿佛上次他與燕冬雷競爭寶塔控製權的重演。
仍然是燕冬雷搶先一步,占據白玉盤。
仍然是他借助彼岸神舟中央靈腦的演算能力,後來居上,一點一點抹除反超燕冬雷的優勢。
沈健笑了,白玉盤上倒影形成的燕冬雷,一點都笑不出來。
因為有先前打下的基礎,他這次領先優勢其實更大,距離徹底煉化白玉盤已經不遠。
但是右臂的傷勢,非常影響他的狀態。
哪怕身體轉實為虛,進入白玉盤內,重傷仍然影響他的神魂和法力。
燕冬雷眼下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跟劇痛和眩暈對抗。
這種情況下,他再麵對咄咄逼人的沈健,就太困難了。
沈健以比上次更快的速度,不斷抹消燕冬雷的優勢,並漸漸呈現反超之勢。
而這次燕冬雷在重傷之下,甚至連強行逆轉白玉盤,求個同歸於盡將白玉盤崩碎都做不到了。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沈健顯化的白色大殿鎮壓下,白玉盤轉動越來越慢,漸漸被那白色的宮殿鎮壓。
“那到底是什麼?”燕冬雷緊盯沈健雙眼,盯著那對現在呈現銀色的雙筒,還有沈健右手上的銀光。
第一次爭奪寶塔控製權的時候,是這樣。
先前爭奪刀意和青銅鼎的時候,是這樣。
現在第二次爭奪寶塔控製權,還是這樣!
對方的演算能力,完全不是一個築基期修士應有的水平。
超出太多了,必然是外力作用結果,而非賦異稟四個字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