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在遇到敏感的問題的時候,精神才會格外的緊繃,耳朵也會變得敏銳些許,聽到聲響就能想到外界在做什麼。
南宮染是知道她與蕭墨雙修的效果的,她雖然是想要變強來保護鏡芷的,可是如果要用這種方法,還不如直接打死她來的更痛快些。
至於蕭墨,他已經查閱過那麼多資料了,想來也是知道這個的,在之前他隻是將南宮染丟在偏房不聞不問,想來是沒準備與她雙修什麼的,可是,如果被人這麼煽動了,不知道會不會改變主意,畢竟這樣的機會是十分難得的。
蕭墨仍舊不緊不慢,輕輕的喝著茶水,“妖墨邪,你現在覺得你跟我可以無話不說了嗎?”
聲音悠閑,卻是帶著些許的威脅,一句不經意的話語,就能很有威嚴的感覺,也許這就是長期處在高位而練就的一種君王般的霸氣,南宮染竟然有些不能小瞧這個蕭墨了呢。
被稱之為妖墨邪的年輕男子“切”了一聲,動了動身體,發出一陣刀刃碰撞的聲音,想來那是他隨身攜帶的武器。
“我還不是為你好?!”妖墨邪很是不服氣的回答,那樣子就好像自己的良苦用心被人否定了一般。
“現在你已經看過了,可以出去了吧。”蕭墨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而話語中明顯已經有了很強烈的送客的意思。
妖墨邪好像還要反駁,卻突然頓住,接著嘿嘿嘿的壞笑起來,接著快速的站起身,跑到了接近門口的位置才停住了腳步,“小墨墨,你就是太別扭了,你是想我出去了以後在和她親熱是不是?我知道的,知道的,我這就走了啊~”
聲音聽上去很愉快,到後半段,聲音已經漸漸變小了,還有著些許顛簸,想來是一邊跑一邊說的吧。
蕭墨仍舊坐在桌邊,沒有再喝茶,而是恨輕巧的轉過了身,接著慢慢走向了南宮染的身體。
南宮染心跳徒然加快——
他不會是真的,是那麼想的吧——
蕭墨的動作很輕,南宮染要很仔細才能夠聽清楚。
蕭墨好像是來到了南宮染的床前,接著俯下身——
南宮染剛剛想轉念間回到身體中,卻聽見了一聲清晰的聲音:“出來吧。”
南宮染神識一頓,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蕭墨發現的,難道這牽絆線索,連神識都是可以發現的?
南宮染很快的意念一轉,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她第一時間便是睜開眼睛,猛地發現蕭墨的臉近在咫尺,嚇得南宮染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墨單手支撐在床上,聳著肩膀,俯身看著南宮染,頭很低,從南宮染剛剛睜開眼睛看過去時,蕭墨竟然是直接對著南宮染耳朵說話的,想來,蕭墨是連南宮染的神識在耳朵上的耳環裏麵都知道的。
蕭墨抬起眼睛同樣看向南宮染。
四目相對——
如此近的距離——
“我是不是真的該一張符籙封了你,省得你以後在給我添麻煩,竟然消耗了我八層的靈力,修養了五日也隻恢複了一層而已。”蕭墨歪了歪嘴角,用一種十分尖銳的眼神看著南宮染。
南宮染抓住的重點竟然隻是五日,原來已經過去五天了啊,看來,她在花海裏麵整整閑逛了五天?怪不得那個女人要趕人呢……
“那你……再好好養養?”南宮染覺得這麼近距離的說話很是不習慣,也不喜歡,她想要向後退退身子,卻發現渾身疼得厲害,垂下眼睛看去,自己的身體明明是沒事的,卻無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