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一直是一個很在乎形象的人,此時他卻翻起了巨大的白眼,調節了好半天的情緒,才問了一句:“誰跟你說的?”
“聽……”南宮染說到了一半,就停住了,她不知道如果說出翡盈算不算出賣了他們,再讓蕭墨找他們的麻煩就不好了,於是轉移話題:“他們說,翡汀是唯一能讓你笑出來的人。”
蕭墨很是無奈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如果你看見一個人在你麵前左腳絆右腳地跌倒,你會忍住不笑嗎?”
這個問題可是把南宮染問住了,南宮染似乎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以那種姿勢跌倒的好笑樣子,又想起了翡盈練習走路時,那軟綿綿的腿,便知道了大概,想笑,卻看到蕭墨陰沉的臉,隻好憋住,顯得她的臉部曲線都很是別扭。
“今天你還有在她身邊笑……”南宮染弱弱的說了一句,很沒底氣。
蕭墨點了點頭,神情很是無奈:“對,我是笑來著,因為那丫頭問我是不是看上了你們三個當中的誰,真是可笑的問題。”
南宮染這回可真的是無語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討論這個問題十分的沒有意義。
可是這一問一答之間,已經證明了蕭墨的立場,他與翡汀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至少在蕭墨這邊,是對翡汀沒有什麼想法的。
總而言之,是南宮染自己誤會了,還自作多情的替蕭墨著想,現在想想還真是丟人,怎麼一碰到關於這個夫君的事情,就有些沒有分寸呢?
蕭墨卻沒有心情陪著南宮染發呆,首先轉過身,走向一側。
南宮染在這人生地不熟,而且是島的最中心,高手最多的地方,就隻能跟著蕭墨走,一邊走一邊將那些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心中掂量著,這佩劍是要還的,至於丹藥嘛,以後等她等級高了,手中充裕的時候,再還一些適合蕭墨的丹藥,就可以了。
蕭墨走進的是一座別院。
南宮染與蕭墨之前所在的地方是這裏的後院,後院多是石子路,與大片的樹木植物,與一排排的冥光石,島中心的建築要比其他地方宏偉很多,此時正是在一重門的位置,而這裏,可以說是冥派的主要根據地。
蕭墨一直帶著南宮染去了前院,院子的麵積明顯要比後院大了很多,不遠處便是正堂,竟是宮殿般的建築,兩側有著閣樓,閣樓也是極其壯觀的。
正堂對麵的院落更像是一個廣場,極其寬廣,如此大的地方,上麵卻少有人行走,走過院落,會有極長石階相連,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通天的橋梁,石階下麵是荷花池,種著一池的豔紅色陰間荷花,很是豔麗,走過台階,便可以看到兩尊通天石柱,通體顯暗金顏色,石柱顯四邊體,上細下粗,下端長寬約為七尺,頂端有著魔獸雕塑,彼此對望。
蕭墨並沒有帶著南宮染去妖墨邪所說的正堂二樓,而是拐到了一側,位於正堂一側的長廊。說是長廊,不如說是觀賞美景的地方,長廊兩側皆有石椅,沒用牆壁,長廊屋頂由一根根冥光石支撐,很是氣派光亮。長廊兩側有花有草有樹,走遠了一些,下麵便直接是一灣池水,池水中有著一個巨大佛陀的雕塑,正抱著一個大大的瓶子,瓶口向下排水,很是好看。
通過長廊,便到了一處小一些的樓閣,閣樓建在古樹之間,綠茵茵的樹幹遮住了閣樓的一半,蕭墨這一次才走了進去。
南宮染卻在進入的時候頓了頓,畢竟孤男寡女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是需要注意著點的。
門剛剛打開,就聽見了說話的聲音,顯然不止蕭墨一個人,南宮染這才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以後便發現,這是一個標準納涼的亭子,屋子內的屋頂便是一塊巨大的魔元石,照的屋子通亮,並不像自己的屋子,隻有一盞冥火燈照明。亭子四周皆有大大的窗戶,此時皆是敞開著的,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麵的美景,從窗戶看出去,才發現這一整座亭子,都是蓋在池水上麵的。
南宮染進去以後便看見翡盈與冶靈等人,不過還是有很多生麵孔的。
屋子裏麵,除南宮染與蕭墨外,坐著五個人。其中翡盈與冶靈南宮染是見過的,還有三名,就連見都沒有見過了。
此時,蕭墨正在與冶靈說話:“妖墨邪那家夥往織風閣那邊去了,他說他正在躲你。”
南宮染抿了抿嘴不說話,明顯是在借刀殺人嘛!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