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此時上身****,南宮染可以輕易看到蕭墨的身體。
蕭墨的身體並不像他外表樣子那般文質彬彬,身體倒是有些腱子肉,而且十分漂亮。讓南宮染覺得怪異的,卻並非這個,而是因為蕭墨心口的印記。
他的胸口有一處法印,與他在書上留的書簽法印一樣,卻要有更多的鮮紅色的流火,如果細細看上去,會發現蕭墨的心口處有一個巨大的傷口,一看便知是利刃刺透的,這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傷口,讓南宮染一瞬間便認定,這個是蕭墨死亡,接著到了陰間的原因。
蕭墨竟然是被人一劍刺中心髒而死!
並非像南宮染與蘇延一那般,是被蕭墨的母親送來藥物,才死亡的。
南宮染猜測,蕭墨傷口之上的法印是因為想要止住痛苦,才留下的。
陰間修者,即使固體,也不能去掉死前留下的印記,這些傷痛,很有可能成為他們修真後的頑疾,如果要解決,隻能是重新塑造身體,可是重新塑體的痛苦,又是幾個人可以忍受的?那種可以重新塑體的要求,又有幾人可以達到?這也是陰間修者十分稀有的原因之一,有些人,即使願意重新投胎,冒著不一定能夠再次擁有靈骨的風險,也要投胎轉世,便是因為這個。
南宮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歎剛剛的那一劍幸好沒有刺到心口,不然蕭墨就是沒有辦法救治的了。
南宮染將手巾遞給鏡芷,自己便站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等待了。
鏡芷小心翼翼的幫蕭墨擦幹淨傷口,又抬頭看了南宮染一眼,這才站起身,走到南宮染的身後說:“我先回我的空間修練了。”
鏡芷在答應南宮染幫她煉化魔元石開始,就很少出空間了,明顯是十分盡心盡力的幫助南宮染,這讓南宮染十分感動。
“你也別太勞累了自己。”南宮染回過身,對鏡芷微微一笑,看得鏡芷一陣臉紅,也不知道該對南宮染說些什麼,就一頭紮進了鏡石本體中。
南宮染看著鏡石本體,本以為鏡芷不會再出來,誰知片刻後,鏡芷的聲音卻從鏡石本體中傳了出來:“其實不累。”
接著,鏡石本體的霧氣也不再向外冒了,說明鏡芷不準備再說話了。
南宮染捂著嘴巴笑了笑,這才回過頭,去看蕭墨。
蕭墨躺在那裏,呼吸均勻,根本不像是暈倒,更像是睡著了。不過仔細看,便會發現蕭墨印堂發黑,眼眶也有些凹陷,嘴唇更是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南宮染下了樓,去山下采集了一些可以補充血氣的草藥,為蕭墨熬了一碗湯。
僅僅一碗湯,南宮染便用了六個時辰的時間。更是需要在楊伯伯的指導下完成,還好楊伯伯隻覺得是小丫頭要補身體,也沒有多問,隻是與老伴一起在島上修剪樹枝。
南宮染捧著湯藥上樓的時候,蕭墨已經醒了,他此時已經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人則坐在南宮染的床上,盤膝打坐調息。
南宮染很是小心的把丹藥放在了桌子上,剛剛準備再一次下樓,給蕭墨騰出地方來修練,便發現蕭墨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裏?”蕭墨首先開口說話,問出來的,竟然是這個。對於南宮染救了他的事情,他卻是隻字未提。
南宮染覺得,蕭墨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案,以他們之間的牽絆線索,早就應該知道了南宮染在紫欒島,蕭墨不知道的,便是南宮染在紫欒島的原因。
南宮染卻沒有直接回答蕭墨,而是歪了歪頭,問蕭墨:“你為什麼受傷?”
南宮染與蕭墨的對話,總是會有些不平等,南宮染總是受著蕭墨的壓迫,現在蕭墨是受傷在身,南宮染更是救過蕭墨的人,就該與蕭墨平等的對話。
蕭墨那樣的問話,讓南宮染十分不喜歡。
蕭墨看著南宮染,思考了一下,接著一笑,這笑十分清冷,還帶著些許嘲諷,他深黑色的眸子中,帶著一股子淒涼之意。
“你先告訴我。”蕭墨沒有生氣,而是讓南宮染先回答他的問題,自己便會回答南宮染的問題。
南宮染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捧著湯藥,用靈力護住手掌,不至於被湯藥燙到,接著端到了蕭墨的麵前。“這個是可以補血的湯藥,你剛剛失血過多,麵色有些蒼白。”
蕭墨先是看了看南宮染的眼睛,這才接過了湯藥,一口喝了下去。
南宮染本想提醒蕭墨湯藥十分的燙,可是知道蕭墨的修為後,這種提醒便顯得無趣了,她吞回了嘴邊的話,轉而回答:“我做了地藏菩薩的徒弟,卻是不公開的。”
“你同意了?”蕭墨皺了皺眉頭,明顯是覺得南宮染這樣做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