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故意照顧南宮染,即使南宮染臉上的傷已經幾乎痊愈,還是沒有準備安排南宮染接待客人。
另一方麵,酒肉林的人也在想辦法的製服木百合與她的另一位師妹,幾次三番的開導說服,最後拳腳相加,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是讓南宮染驚訝的是,幾日之後,竟然公開宣揚出了為木百合師妹開|苞的消息。
南宮染詫異,不知這酒肉林中的人是如何想的,他們就不怕這名女弟子會成為下一名鬧事自殺者?不過結果出乎南宮染的意料,因為那名女子不但沒鬧,第二天走出來的那位恩客還很是滿意。
南宮染是在過後的大約半日後,才聽到了那名女子的哭聲。
南宮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便去問山杏,山杏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南宮染:“玉無香的熏香不僅僅能夠封了他人的修為,還能造出一些邪門歪道的東西來,就比如他們用在那名女子身上的,就是一種名為:月語風流的催|情類熏香,聞了那種香,就算你千般不想,萬般不願,也是由不得你了……”
南宮染點了點頭,心中有了答案,同時開始擔心木百合,如果酒肉林的人對木百合同樣用了這種熏香,也不知道木百合能否混過去,同時,南宮染也擔心起了自己,恐怕,自己馬上就會麵臨這些了吧?
南宮染若有所思,走回桃花林,繼續收拾桃花林中的東西。
說南宮染在這裏耽誤了一段時日修練,其實也不然,南宮染在這裏磨練了不少的心性,就算是看到許多不堪的場麵,也能做到雲淡風輕,而且在察言觀色方麵也是有了成長的。
南宮染總會避開這裏的客人,接著低著頭去做事,見到附近有一雙腳,就會躲得遠遠的,如果真的躲不開了,也會說些好話過去。
南宮染此時蹲在地麵上,用抹布去擦地麵上的石板,這個時候,走來了一群人,南宮染看到有許多的雙足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便挪動了一下身邊的水桶,接著蹲在角落裏麵,繼續擦石板,沒想到,那群人卻停在了南宮染的身邊,一群人好像都在看著她。
南宮染身體一僵,卻沒有抬頭,仍舊低著頭,裝成沒有注意到一般,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開口說道:“她就是南宮染,玉無香口中那個,血液含有地獄紅蓮的女子。”
南宮染聽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便知道這群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南宮染抬起頭,看著這群人,一眼便看到了白曼琅,此時他站在一名男子身後,正在那名男子耳邊說著什麼,南宮染便看向那名男子。
男子身量頗高,六尺有餘,七尺不足的身長,肩膀寬闊,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的腮邊與鼻下都有著胡須,明明胡須會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在他的臉上,卻隻顯得成熟穩重,南宮染覺得此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霸氣,與蕭墨的那種霸氣相似,好像是與生俱來,又好像是在高位呆過許久,才會有著這般的氣質。
男子用一種頗為玩味的眼神看著南宮染,細細的打量南宮染眉眼。
南宮染用一種十分平淡的眼神回看他,同時看了幾眼跟在他後麵的一行人,見到其中還有著那名紅發少年,卻不見青衣男子萬沢與玉無香。
這裏的人有曾經見過南宮染的,並不十分驚訝南宮染的容貌,倒是那為首的男子,好像覺得十分有趣一般,看著南宮染的臉,接著問身邊隨行的那名女子,南宮染認得她,她便是這酒肉林的管事女子,南宮染來這裏的第一天就見過她。
“這種姿色的女子,還是十分聽話的,怎麼到現在還在扮作小廝?”既然這名男子就是專門過來尋找南宮染的,便不難知道南宮染本是一名女子,尤其是剛剛白曼琅介紹的時候,就已經說起過,南宮染是一名女子。
管事女子看了一眼南宮染,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回答道:“她剛剛來的時候臉上有傷,便讓她扮成小廝做一些雜事,在之後,我也就忘記了這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那名紅發少年接了話,一聲冷笑後,便有些嘲諷的問那名女子:“餘卿姑娘,你不會是看在這女子是邪天宗弟子的份子上,就想繞過了她吧?已經是這種身價了,還顧及什麼舊情?”
紅發少年明顯對這些感情十分不屑,在他的認知當中,過多的同情就是無用的,折磨與蹂躪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而且,現在那名女子已經淪落風塵,在身份上,也是被人瞧不起的。
那名女子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懶得回頭去看那名紅發少年,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玉無香那邊送來的女子又不止她一個,我何必單獨掛念著她?嗬——我今日也是閑來無事了,竟然跟一名隨從說這麼多。”
說完,那名女子同樣冷冷一笑,氣勢上根本不輸給紅發少年。
這位餘卿姑娘也算得上是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輩分上,要比這名紅發少年高上一些,說他是一名隨從,也不足為過。
紅發少年明顯是看不起餘卿的,此時被餘卿數落了,很是不服氣,卻不能再說些什麼來,隻好咽下了這口氣。
南宮染則是重新打量了一邊餘卿,心中想著,這位餘卿難道曾經也是邪天宗弟子?
南宮染在這個時候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極為平淡,好像這群人談論的事情根本就是與自己無關一般,她很是坦然的看著為首的男子,接著微笑問道:“如果我真的被送去接客的話,你們就不怕我自刎而死,接著我體內的血變成一壇子廢血麼?”
為首男子看著南宮染,微微一怔,接著,臉上綻放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難道說,我想要你的血,就要將你像客人一樣的伺候起來?”
南宮染搖了搖頭,回答道:“不,這樣做未免有些做作,如果我是你,我隻是將我要利用的人弄昏迷之後,將她關押起來,根本不會送到這樣的地方來,可是你不是我,你隻是將我留在這裏,一邊給我製造可以逃跑的機會,一邊給我出些難題,接著派人監視我,想看我是如何應對的……”南宮染一邊說,一邊觀察那名男子的樣子,發現男子的笑容在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南宮染便繼續說道:“如此大費周章,隻是因為想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