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院士以外,其他10幾位獲獎的專家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尤其是李正武院士,他分明是被劉峰綁著送上這個舞台的啊!
如果當初自己還是死硬地拒絕參加這項偉大的工程,或者就像自己的老友周作福一般,等到工程已經進行到了大半,這才加入,現在站在這個舞台上獲得‘壯誌淩雲’勳章的,就沒有他了!
感謝劉峰,感謝劉教授!
他不僅讓自己獲得了堪比‘亮彈衣星’事業的偉大榮譽,甚至還滿足了自己、滿足了他們那一代人的心願——可控核聚變!
雖然,這是掛著羊頭賣著狗肉的‘可控核聚變’,但從另一種程度來,它就是可控核聚變,甚至比可控核聚變還要優秀!
還記得那是1958年春,原子能研究所籌建熱核聚變研究室,他和大姐王承書被調到了這裏從事理論工作,並擔任華國科學院原子能研究所熱核聚變研究室副主任,從那時候開始,可控核聚變研究的序幕被正式拉開。
到現在,可控聚變的研究,已經走過了56個年頭!
大半輩子的心血,幾乎經曆了三代人的時間,看著一位位當年的老友要麼分道揚鑣,要麼沒有挨過歲月的煎熬,他的心下又豈能不激動呢?
而今,這項世紀工程終於完成了。
而這場表彰大會,也算是為這轟轟烈烈的科研工程,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雖然,它最終卻成為了反物質示範堆……
低頭看著胸前那枚金光閃閃的勳章,李院士擦了擦眼角,用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喃呢著:
“老夥計們,我們成功了!”
他依然記得,那是55年的初春,在周相的關照下,他和錢學升一起從國萬裏迢迢趕回祖國,隻為了報效國家,報效民族。
然而,剛剛回到祖國不久的他,原本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核武器的設計師,結果陰差陽錯,讓他投身到了這轟烈烈的可控聚變研究的事業中。
十年十年又十年……錢學升已經成為了錢大師,並且獲得了無比的榮譽,而他呢,卻一直在這條仿佛永遠充滿希望卻永遠看不到盡頭的路上……
對此,他也後悔過,也迷茫過,然而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堅持了下來。
從理論設計到環流一號,從環流一號再到仿星器、托卡馬克,他幾乎走遍了華國可控聚變研究事業能夠走的所有道路!
雖然,此刻的光景,他的夥伴們大部分都已經看不見了。
但他相信著,若是他們在有靈的話,一定會為他的今,和他們一起做過的那些努力而驕傲和自豪!
站在台上接受‘壯誌淩雲’表彰的16人,有14位都是院士,唯有卓洪波、馮端兩位教授,隻是普通的學者。
看著台上和一幹院士大佬並排在一起的這兩人,尤其是卓洪波,還是自己的徒弟,何承弼和石樂容兩位院士既是尷尬,又是悔恨。
若非當初他們堅定信心不退出反物質武器和彈藥的研究的話,現在站在台上的,又豈會輪得到他們兩人呢?
這分明是自己拱手把功勞讓給他們的啊!
後悔不迭。
另一邊,坐在大會堂前排一側的周作福,表情複雜地摸著胸前一號的勳章,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
就因為當初自己的不看好,讓自己措施了這樣的榮耀,而相比於李正武和王承書,他周作福又豈會差到哪裏去?
都是當初同一批投身到可控核聚變研究事業當中的人,都是研究這樣事業的一方諸侯,甚至當初他的職位還要比來兩人更高半級,這些年在可控核聚變事業上的成就,他也不比二人差多少,沒想到卻是一步落後步步落後,人家成了台上人,而自己卻是台下的看客……
除了這16枚‘壯誌淩雲’勳章,如同周作福院士等人自然隻能是一百六十位先進個人獎其中之一了。
然而,除了這176位功勳人員,大長老還頒發了4枚‘壯誌淩雲’團體獎章,獎勵給了反物質生產、存儲、發電以及武器的4大團隊;
而除此之外,就是本場表彰大會的唯一一枚,也是最特殊,含金量最高的一枚勳章——‘國士’勳章了!
沒錯,僅有這麼一枚!
而其獲得者,正是當之無愧的——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