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伯點頭,換了舞美,引來業界的大爭議,但支持的居多,戲劇走出困境其實更多的還得靠自己,基本功重要,但其它的也不能忽視。
這幾年,劇團賺了點錢,慢慢的往精品路線上帶,馬上效果就不同了。主流媒體上也說,這是一次有益的嚐試。貴也就貴了,脾氣壞點也成,人沒什麼壞心眼,做事別提多認真了,所以毛大師還真能忍受。
“你話不多?”毛大師看向劉奇,她對他的印象不錯,當然也是因為她和劉奇接觸比跟陸硯多一點,陸硯有時給人有些輕浮的感覺,但劉奇私下,卻穩重很多。
“誰跟硯哥在一塊,都沒什麼話。”小米替劉奇答了,說著還瞪了陸硯一眼,她跟陸硯打鬧慣了,真心的沒法拿他當大人了。
“說明我比他年輕。”陸硯馬上拍著胸脯。
“你本就年輕。”劉奇從善如流,但心裏又暗了暗,自己好像真的很老了。
毛大師和小米都笑了。
“去吃東西吧。”毛大師拍拍小米,表明她可以先走。
“嗯,師伯一塊,讓他們請貴的。”小米也知道毛大師不會去,但禮貌總得講講的。
“我可消化不了,你早點回來。”毛大師不慣她的假客氣,捏了她的小臉一下,但還是囑咐了一聲,小米住在院裏,她就得為她負責。
“是!”小米笑著跟師伯“拜拜”。
劉奇對毛大師點頭,準備撤退。陸硯跟毛大師親熱的拜拜,很有自來熟的樣子,讓小米萬分的鄙視。
“您至於上到八十,下到八歲都亂放電嗎?”抱著肩笑道。
陸硯無限委曲中,劉奇哈大笑,覺得有時看小米和陸硯打鬧真的挺好玩的。三人一塊出來,助理們也跟著,嘻哈,也不怕人拍,這麼多人,愛怎麼拍怎麼拍。
還是潮州菜,雖然陸硯和劉奇都不是潮州人,但台灣口味很大程度的吸取了潮州風味,他們比較習慣。小米很隨便,反正她隻喝一點粥,現在晚了,也不敢多吃。
“辛苦嗎?”劉奇把菜放到茶裏涮一下,放到了小米麵前的碟子裏。一場戲下來,並不比他們拍戲輕鬆,精神一刻也不能放鬆,難度也要大得多。所以小米的戲一步一個台階,果然沒一個人容易。再說,這半年,這位真的一刻也沒好好休息過,現在還沒把肉養回來。
“現在好多了,師伯說我現在在台上的收放,比以前好。”小米謝了一聲,小口的吹著熱粥,慢慢的吃著。
“吊威亞,人家都說辛苦,就你說好玩。跳芭蕾,人人都說痛苦,就你說枯燥!你心目中有苦字嗎?”陸硯笑了起來。
“苦著、苦著也就習慣了,自然就不知道苦了,所以我和奇哥是苦孩子,您是貴公子,自然不能比。”小米吐槽道。
“我也苦好不好?”陸硯馬上不樂意了,尖叫道,看看劉奇抿著嘴對自己笑,又泄氣,也是,比苦,自己還真不能跟這位比,但看看小米,又有些不服氣了,小米的家庭也不錯,出道也算是順利了,憑什麼裝苦孩子啊!
“你就練功苦點,其實你的路走得多順啊,一路都有貴人相助,別人真是要笑死了。”陸硯忍不住吐槽道。
“這話對。所以我的貴人二號,敬你一碗粥。”小米笑了,放下自己的粥,拿過陸硯的碗,親手舀了一碗粥給陸硯。
“誰是一號?”陸硯馬上問道,誰能排自己前頭。
“師傅啊,教我演戲,帶我進了越劇團。奇哥其實也是我的貴人,不過相信我,奇哥,我也是你的貴人。”小米早就習慣了陸硯的孩子氣,根本就不理他,也給劉奇也舀了一碗,巧笑倩兮的雙手捧給了劉奇,就像戲裏小宮女給四爺奉茶。
“你們都是我的貴人,老板們以後多多關照。”劉奇笑著搖頭,開著玩笑。
“其實奇哥有沒想過,投些小成本的電影?”小米遲疑的看著劉奇。
她雖然不怎麼管外頭的事,不過葉子會讓小梅有意識的收集一下小米關注的人的新聞,讓小米不至於真的兩耳不聞天下事。小米才看到劉奇準備投資拍電影的新聞。這事她是知道的,但是這位真沒什麼運氣,兩部都以虧錢告終。
想來想去,站在朋友的立場的上她還是想勸勸他,別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又不是真的錢多花不完。就算是錢多到花不完的大哥、天王們,人家也都小投資,根本當是玩。
“你以為我是天王,扔點小錢給有潛力的導演,拍藝術片,隻圖名,不為利?”劉奇白了她一眼,“我本身實力不夠,錢也不夠,根本沒這個資本來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