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辰逸抬眼挑眉看著麵前身穿一身深色朝服的葉磊,這人的麵容他極其熟悉,曾經他付出真心唯一的朋友,最後出賣他的人,軒辰逸想著把他弄出京城便不再與之有多少交際,日後有機會將他調離更遠就是,畢竟朋友一場,他不想做的太絕了,而他始終想不明白葉磊為什麼背叛他,名利、權利,他都給了他一人之下。
這一世,軒辰逸並不打算重用葉磊,即使很有才華的一個人,他容忍不了一個背叛過他的人。葉磊望著軒辰逸的目光,冷冷的,陌生的眼光灼灼的燒著他的心。他並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軒辰逸,難不成他知道了自己的心事?葉磊這樣想著卻又馬上否定了,他與軒辰逸相處時一直都是控製著自己,除了自己沒人知道那個封藏在心底的秘密。
雖然他和軒辰逸是君臣關心,但也是最好的朋友,軒辰逸一直視他為知己,去年,軒辰逸遇刺醒來後,就找理由將他打發去了鹽阜。鹽阜雖是富庶之地,而他也是個司丞,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寧願在京城做個小小的兆尹。
“你來有什麼事?”
軒辰逸一貫的冷淡,眼裏的不耐煩一閃而過,還是被葉磊捕捉到了,葉磊心裏苦笑,說:“陛下,幾日前,鹽阜出現了喪屍,鹽阜的醫師都已經束手無策,喪屍感染擴散的特別快,前日臣呈上的折子,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所以臣鬥膽,希望陛下派遣禦醫前去治療喪屍之病。”
軒辰逸聽了,麵色一沉,喪屍他是知道的,喪屍本是死了的人,可是死了過後還仍然有生命力行動,卻又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傳聞喪屍牙尖目紅,被喪屍咬了的人很快就會被感染。喪屍也隻是聽聞過,但從未發生過,前世沒有一點兒關於喪屍的信息。軒辰逸思慮了一會兒,鹽阜畢竟是全國數一數二富庶之地,不能因為喪屍而變成了荒城。
於是軒辰逸立馬下令,命金石去禦醫院傳旨,幾個資曆老一點的禦醫跟著葉磊即刻啟程去鹽阜。
軒辰逸撐著下巴,大拇指摩擦著自己的唇,蹙著眉頭,喪屍這個季節怎麼會出現,而且最先在鹽阜發生,軒辰逸思索著。
許久,軒辰逸回神,就看見葉磊正呆呆的望著他,軒辰逸很奇怪,冷冷道:“你怎麼還在?”
這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直戳葉磊的心窩,葉磊深深的吸了口氣,冷鏘鏘的說道:“陛下,臣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可否請陛下解惑?”
“說。”
“臣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陛下要臣去鹽阜?”
軒辰逸一愣,笑了,說:“愛卿想哪裏去了,愛卿如此多才,朕一直就在想著給愛卿升官,隻是苦愁著沒什麼空缺,剛巧王司丞回鄉養老有了個空缺,,再者鹽阜是個富庶之地,愛卿不願嗎?”
說的是在詢問葉磊的意願,葉磊剛被調任到鹽阜時不是沒有求見過軒辰逸,隻不過都被打了回去,這次是實在說緊急事件,軒辰逸也想著不能一輩子不見吧,便同意了。
明說著是升官了,但卻脫去了京官的帽子,加上現今軒辰逸很少見他,兩人的距離一下被拉遠了不少。不過葉磊不是這麼聽話的額,不願就是不願,趁這次,他說出了這幾月一直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