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弟子知錯!”從那十幾個年輕男女中走出一年輕男子,金丹後期修為,顯然是十幾人中領頭人物。
男子滿麵愧色,走上前來,先是對著那九長老躬身一禮,道歉。
隨即,轉身又向童祿一禮,道:“金煥見過童老!”
“弟子知錯,見過童老!”其餘十幾名年輕那女也同時躬身見禮。
“哎!哎!這……這……怎麼行,你們快快起來……”可憐童祿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去扶誰。
“童老,無需理會他們!”中年男子拉住童祿,一笑說道,又轉眼看向熊林,道:“童老,這位就是一元之子熊公子吧?”
“對!對!九長老,我給你介紹一下!”童祿似乎終於想起一旁的熊林了,轉身指著熊林道:“這位正是一元之子熊公子,是二小姐拜托來帶我們去尋大小姐的!”
“晚輩熊林,見過前輩!”熊林當即一禮道。
“見過熊公子!”九長老還了一禮,笑著謝道:“這次多謝公子了,接下來一路都要麻煩公子了!”
說著,九長老又招呼一眾年輕男女,道:“都來見過熊公子!”
十幾個年輕男女上前,一邊向熊林見禮,一邊頗為好奇的看向熊林。
來之前,金家長老應該吩咐過他們,也介紹過熊林的身份。金家作為一元樓中大世家,對於一元之子的身份倒是頗為了解,知道一元之子身份之高。
因此,雖然熊林看起來與他們差不多大小,修為也隻有金丹中期,甚至還沒有幾個領頭男女高。
但是,十幾個年輕那女子對熊林倒是頗為恭敬。
“熊林見過諸位道友!”熊林也是一笑見禮,倒是沒有過多客氣。
畢竟,這十幾個年輕男女一開始給他的印象就有些差。而接下來,一路上他都需要絕對的話語權、決定權,因此保持些高身位還是需要的!
隨後,九長老又介紹了一下那中年女子,卻是九長老的道侶,叫衛紫欣。
熊林與對方也互相見過禮,隨即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盡早出發吧!”
九長老姓金名踉,顯然是一眾金家弟子領頭人,當即點頭道:“接下來,一路上都聽熊公子安排了!”
當下,眾人隨著熊林,出了山腹,趁著夜色向北遁去。
與此同時,地處劍南道最南的霖樺山,此時已然被漫天雷霆淹沒。
雷劫下,一須發皆白老者,手持一劍,指天而舞,劍氣縱橫似要將漫天雷劫撕碎,似要將這天掀翻……
隻是,那蒼老的身影,在無盡雷劫下,卻仿佛洪濤中的危石,累累欲墜。
縱有英雄氣概,不服老、不服輸,有將那天捅破的信念,卻不濟現實無奈,那蒼老身影漸漸被雷劫淹沒。
天地間,似有一股莫名氣氛彌漫,似是激昂、似是壯烈、似是無奈。
離著霖樺山有數百裏,一座山峰上,幾個身影站在其上,遠眺霖樺山上雷劫中戰鬥的蒼老身影,默默無言。
“不知怎的,我倒有幾分希望著金老四度過雷劫了……唉!”良久,沉默的身影中響起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
“唉,我輩修士得入長生途,縱橫天地間,似是逍遙快活!豈不知,這一路荊棘遍布,與人鬥、與妖鬥、與地鬥、與天鬥,前路漫漫無盡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半路折戟!”又一道聲音響起,“如今看這金家老四,在雷劫下頹然抗爭,了無希望,又豈能不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話音落下,山峰上幾人又陷入沉默,更有一股莫名悲涼氣息縈繞四周。
“轟隆隆……”雖則夜色生成,百裏外雷劫轟鳴,那雷霆光亮卻是閃耀數百裏。
山峰上幾個人影,也在雷光之中漸漸清晰。
共有五人,當頭一位童顏鶴發的老者,雖則精神十足,卻也難掩垂暮之色。
顯然,之前那蒼老的聲音應當就是這人了。
老者身後,正是那出現在劍仙山下的海家中年男子‘十六叔’!正是那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者。
最後一排站著三人,都是年輕模樣,最右邊正是隨那‘十六叔’而來的海寧。中間與左邊兩人,卻是一男一女,都是風華正茂,朝氣蓬勃之輩。
五人都是元嬰修士,那後麵三個年輕之輩,雖則都隻是元嬰初期,但是朝氣蓬勃,正是鬥誌昂揚之時,對老者的慨歎、中年男子的唏噓,皆有些不以為然。
隻聽那海寧說道:“我看那金書成是度不過這雷劫了,倒是正好,不用我們出手了!”
另一對年輕男女也是讚同的點點頭,同時還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遠處堆積的劫雲。他們還是第一次觀看元嬰修士渡化神劫,這威勢真讓他們忌憚三分,更別說在雷劫下冒然插手,算計度劫修士了。
“唉……”前麵那老者輕歎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