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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艾普羅看見趙繁這副懨懨的樣子,忍不住關心起了他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溫柔,簡直和從前判若兩人,並且麵部表情柔和了許多,沒有顯得那麼故作酷炫狂霸了。******請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但是此時趙繁的心情非常糟糕,隻想給艾普羅來一套技能循環輸出,隻是由於他的身體仍然不怎麼能動,所以隻能暫時依舊蜷著不動。他不想搭理艾普羅,便根本對他的話不理不睬,還幹脆移開了視線,連看都不再看他了。
艾普羅見他這種反應,一下子有點不明所以,但他很快就自作聰明地想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omega畢竟是與alpha完全不同的,所以做完這種事情以後,他們肯定也不會像alpha那麼神清氣爽。加上之前做的時候自己大概是有點粗暴了,精神敏感而纖細的omega因此而感到不舒服那簡直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這種想法一冒了出來,趙繁現在的這個樣子落在他眼中就立刻被他理解為了“情事後的柔弱”。他不禁憐心大起,一時竟產生了一種衝動——想要把他摟到懷裏來,再摸一摸他那頭雪白而柔順的秀發,好好地安撫他一番。
他本來不是個喜歡搞這種膩膩歪歪的舉動的人,但是現在他卻的確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他又開始自以為是地心想:這肯定是所謂的愛情的魔力了。
他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於是他馬上就將這種衝動付諸了行動。他原本是背對著趙繁在穿衣服,現在就略略側了側身,伸出了雙手,俯身去摟趙繁。
然而他還沒有碰到趙繁,突然隻覺眼前一花,接著仿佛被一股大力一推,整個身子都往後猛地飛了出去,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又太讓人猝不及防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後背已經重重地撞在了靠牆的一個櫃子的門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櫃子也被他撞得猛烈晃動了起來。
這一撞當然很痛,他悶哼了一聲,過了幾秒才試著慢慢地站直了。這時候痛感雖然仍然存在,但他已經覺出他沒有被傷及什麼要害了。然後他朝床的方向看去,就看見趙繁坐在床上,手中已經拿了把劍豎在身前。但最讓艾普羅驚訝的是,他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穿好了衣服,隻見那白底藍邊的道袍在他身上穿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根本不像是匆匆穿上的,而且更詭異的是,這一套還和之前那套很不一樣,雖然都顯得很飄逸出塵就是了。
“你……”艾普羅發出一個音,頓了頓,才說,“你沒事了啊。”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又唇角微勾,朝他笑了笑。其實最開始他並不喜歡展露出這樣的笑容,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由於神的頻頻指引,這樣的笑容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了。
“我好得很,”趙繁以為剛才他是又要來上自己,現在他幾乎是用盡了自製力才克製住了給他來一個兩儀和直接罵人的衝動,他盡量保持語氣的鎮定和平穩,“如果你能趕緊消失就更好了。”
出於對劇情的顧忌,他還是沒能拍下什麼傷害技能來。
但他說出這話,實際上就已經有點不得了了,因為從來沒什麼人敢這麼跟艾普羅說話,何況他這麼一說,厭惡之意更是不加掩飾地流露了出來,任是誰被這麼說都不會好受,更遑論是艾普羅這種狂霸拽呢?
艾普羅聽到這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這使他的神色一下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沉聲道:“剛才我可能是粗暴了一點,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要耍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趙繁聽到這話簡直是要氣昏過去:這人竟然完全沒有對一開始的強迫行為感到有什麼不對!
“元帥大人,您隻是想為了這件事而道歉嗎?您難道覺得您沒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向我道歉嗎?”他生氣得很,卻怒極反笑,語氣中更忍不住帶了一股譏嘲之意。
“還有什麼事情?”艾普羅揚眉。
“還有什麼事情?!”趙繁重複了一遍,“比如你二話不說就把我給強上了的事情,你難道覺得是天經地義的嗎?”
艾普羅一時頓住,隨即卻又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原來你在為了這個生氣?可我們不是早就已經被賜婚了嗎,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而且……”他曖昧地笑了笑,“剛才你不是也很舒服嗎?怎麼能說是我強上你呢?還有,如果我沒和你做,你的發情期可不會這麼容易就過去呢。”
趙繁本來想說“婚內強|奸也是強|奸,何況我們還沒結婚”,他還想說“結婚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意願”,他更想說“我寧願自己躺在床上擼也不想被你上,而且你這完全就是強|奸的節奏”,但是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劇情。他一想到了劇情,不禁猛然產生了一種無力感——不管他現在說些什麼,這婚還是得結的,而且結婚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得頻頻發生的,絕不會因為任何什麼因素而改變,因為劇情就是這樣安排的,到時候他才是真的沒有什麼理由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