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中的黑暗,總是會讓人覺得不安。
每開一公裏就能看到路上躺著的屍體和燒著的車。
難民們一看到有車來,就想要上車。
聽風他們的車很難開過去。
可以看見,已經離定位的地方很近了。
偏偏前麵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難民會這麼的多,要想過去根本不容易。
每個人都伸著手,就像是電影裏行屍走肉,對食物和水的渴求,會讓人類變得不像人類。
這一點活下來的孩最有感覺。
他擔心大哥哥會闖不過這裏去,如果被人搶了車就糟了。
他見過那些為了吃的,不顧一切,也不怕撞的人。
就算是不來搶車,以大哥哥現在的狀態,又怎麼熬的下去?
已經有人開始往玻璃這邊靠了。
聽風他們的越野車也不能直接就那麼撞過去。
如果對方是凶神惡煞的反動軍,這件事好處理的多。
正是因為這些都是難民。
在對方沒有襲擊人的情況下,他們不能出手。
這是聽風的出身所受的限製。
尤其是在境外,一些東西他必須遵守。
“再這樣下去不行。”
“我們的車根本動不了。”
“車上有吃的嗎?扔點下去引開他們。”
聽風的辦法還是有用的。
但難民的基數太大,引走了一波,很快另一波就來了。
而且得知他們的車上有食物的時候,就更加的瘋狂了。
有人用力的拍打著車窗,企圖和車上的人有所交流。
聽風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攥緊。
因為他很清楚,現在時間對於他們來意味著什麼。
“讓我進去。”
“求求你帶上我吧。”
單看這些人的神情,誰都會不忍。
可往往,他們的眼裏藏著太多的突變性。
餓了太久,不安全了太久,誰都想要離開。
為此真的做出什麼傷害理的事來也不奇怪。
封奈偏眸看向一側,那雙眼明明沒有什麼情緒,卻成功的讓原本扒在那裏的一個難民,不自覺的鬆了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長的很好看,卻有一種見到了死神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臉太過於蒼白。
明明是一戳就碎的顏色,卻因為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
讓人根本不敢上前。
難民猶豫了猶豫。
就見那人空了一隻手出來。
孩見狀,立刻拽住了封奈的手,看著他,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大哥哥,你不能開門,我上次見到一個人,開了門之後,連車都沒有了。”
他的是本地話。
讓孩沒那麼著急的是,他知道大哥哥能聽懂他什麼。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哥哥卻仍舊打開了車門。
隻不過,在開門的同時,他右手已經拿起了那把放在車上的阻擊槍。
難民們一開始見這邊開了門,全部都湧了過來。
直到聽到嘭的一聲響之後,每個人都僵住了。
封奈就那麼站在車旁,車門還是開著的,一手提著阻擊槍,放在了車頭上,以此為支杆,連眼神都淡漠的沒有一絲暖意。
難民們隻是動了一下。
就聽又是一聲槍響,就打在了他們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