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中,著名書畫家,我幼時的小夥伴兒,初中同學,“文革”中的團隊核心盟友,我們在分別近半個世紀之後,今天殊途同歸,一起供職在朱霞的大家置業公司。我根據他的建議,把小說名字定為《商痛》,給每一篇章添加了標題,從而使作品主題定位更加準確,也方便了讀者挑選閱讀。同時,我還有幸請他為拙作精心插圖並題寫書名。我真的感慨萬千: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

非常感謝河南文藝出版社的編輯邵玲老師,要知道,長篇小說《老同學部落》,就是她給做的嫁衣。當初,送給她的手稿很粗糙,但邵玲老師沒有一點抱怨,幫我提出修改意見,幾易其稿,最終得以出版,表現出一個編輯的職業操守。

出版《老同學部落》時,我就和邵玲老師聊過我後邊的寫作計劃,其中就包括這部《商痛》,她非常感興趣,表示願意繼續合作。脫稿後,我及時傳給了她,這時圖書市場的熱點也在變化,稿子在不能確定的情況下,暫時停頓下來。在此當中,我

試著把完成的文稿發給了香港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很快,他們的編輯文馨老師,給我回複了電子郵件,稱“大作語言精煉,文筆流暢,故事情節引人入勝,氣勢磅礴,構思獨特,人物性格鮮明,實在令人佩服……”這就是說,同意出版拙作《商痛》。

我把上述情況,很及時地告訴了邵玲老師。

邵玲老師說,這也挺好,《商痛》由香港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出國際版,河南文藝出版社出國內版,互不影響。先出的國際版,可以給國內版的《商痛》預預熱,拓寬銷售空間。於是,陰陽差錯,拙作《商痛》,幾乎同時既出國際版又出國內版,我真是大喜過望。在此,我對兩個出版社的兩個文學編輯老師文馨和邵玲,都表示我由衷的感謝。

生活的光鮮,因為生活的陰暗而存在,有真善美就有假惡醜。求真,是文學作品的生命之根。在《商痛》的創作和修改過程中,參考和采納了鄭州大家置業公司董事長朱霞的許多真知灼見。她一個事業有成的女企業家,卻始終對文學的酷愛癡心不改。朱霞女士因讀我的《老同學部落》,並且有過太多的褒獎和批評,因而我們成為好朋友。就是這位挑剔的讀者,去年在《河南作家》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我讀劉震雲》的文章,引起文學評論界的很大反響,受到河南省作協主席李佩甫先生的高度評價。她有一段話使我震撼,“小說家能拴住讀者的唯一繩索,就是這種真實性。我的閱讀習慣是:閱讀一旦產生虛假感,立即停止閱讀”。

讀者,是作者的上帝和衣食父母。我過去做過別人的上帝和衣食父母,今天,出現了一個新的輪回。我終於真正明白,作品是為讀者而寫的,作者最大的受益和幸福,是贏得讀者。

生活,既實實在在,又充滿了戲劇性。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一不留神,我成了鄭州大家置業公司的文化顧問,幾乎天天麵對挑剔的讀者朱霞。她知道我在寫長篇小說《商痛》,也知道我的構思和作品中的故事梗概。應該說,她對《商痛》沒有太多太具體的建議,但和她頻繁的接觸和交流,她秉直坦率的性格以及她一語中的的犀利語言,何嚐不是對文學作品的要求和希冀呢!她常說,“實話比策略更能打動人心。”“知行合一,沒文化別裝有文化。”“一句假話,得用十句實話去原返。”……和朱霞以及她的文友們,有過多次以文學作品真實性為主題的對話,對文學作品的審美取向和價值主張,有著廣泛的共識。大概可概括為——傷痕反映了正常的人生,悲情更能襯托陽剛,出征的戰士並非都雄赳赳氣昂昂的,破案的刑警可能是剛失戀受挫。總之,文學作品還是要以真感人,男主人公不能都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女主人公都淑女窈窕漂亮溫柔,是個領導都要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盜竊銀行的人一出場就是小人坯子,形象猥瑣……

《商痛》以四海商場為平台,以商人群體為載體,試圖寫大麵積的社會商痛,並力求人物性格真實,故事情節真實。但我知道我是誰,才疏學淺,眼高手低,難免畫虎不成反類犬,隻有請讀者遷就容忍一把了。

在拙作出版之際,覺得需要感謝的人太多了。借此機會,一並向所有關心關注過我的創作、所有對作品提供了各種幫助的親朋好友,表示由衷的感謝。並且,我把這些話寫在《後記》裏,作永久的珍藏和紀念。

2011年7月於鄭州

生活中有兩個悲劇:一個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另一個則是你的欲望得到了滿足。

——〔英〕蕭伯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