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點為止的記錄,"他一本正經地說,並從桌子上揀起一頁報告。"我正同‘王子’談話時,亨利.卡米歇爾死了。警察喬.鮑勃.布倫特伍德在半小時前死去。這不會出現在丹寧格醫生的報告裏。布倫特伍德對這種類型疫苗突然出現陽性反應..哦.."他翻弄了一下文件。"在這兒呢。63-A-3。見子文件,如果你願意的話。布倫特伍德燒退了,頸部典型的腺體腫大消失,報告說他有了饑餓感,吃了一個荷包蛋和一片未抹奶油的吐司。講話有理性,他想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諸如此類。接下來,大約20點,突然又出現高燒症狀。顛狂狀態。掙脫了床上的束縛,在屋裏搖搖晃晃地走著,大喊大叫,咳嗽著,流著鼻涕,一把一把地。然後倒下去,死了。小組認為死於疫苗。注射疫苗症狀一度減輕,之後惡化,直至死亡。"他停了下來。"我把最壞情況留到最後。我們可以解除‘王子’的密級。伊娃.霍金斯,女,4歲,高加索人。看著她,你會認為她很正常,連鼻涕都沒流。當然,她有些悶悶不樂,因為她失去了媽媽。午飯後她的血壓下降,後來又回升,丹寧格目前隻有血壓計還算件像樣的診斷工具。晚飯前,丹寧格給我看了她的唾液切片,含有大量車輪狀細菌,他說這不是真正的細菌而是細菌培養器。我無法理解,他知道這個東西在哪兒,也知道是什麼,可為什麼不知如何對付呢?他給我講了很多的行話,我覺得他也不一定真懂。"戴茨點燃一支煙。"那麼,今晚我們掌握了多少情況呢?這種病分為幾個明顯的階段..但是有些人可以跳過一個階段。有些人可能會後退一個階段。也有些人可能兩種情況都會出現。有些人在某個階段症狀維持時間較長,也有的人四個階段的症狀都有所表現。我們這兩個‘幹淨’的試驗對象中有一個不再幹淨了。那另一個人是30歲的鄉巴佬,他的身體似乎像我一樣健康,丹寧格已經在他身上做了大約3000萬次試驗,隻成功地分離出四種異常物質。雷德曼身體上似乎有許多色素痣。他的血壓偏高,不需馬上治療。緊張時左眼下方中度痙攣。丹寧格說,他經常做夢,超過一般頻律,差不多每天晚上整夜地做夢。就是這些。我無法解釋,丹寧格醫生弄不清楚,參加會診的其他人也是一樣。"這使我很害怕,斯塔基。我害怕的原因是因為除了一個掌握所有實情的聰明醫生外,沒有人能夠診斷出什麼,隻能把染上這種病菌的人診斷為普通的感冒。天啊,沒有人再去醫生那裏,除非他們得了肺炎或乳防上長了令人懷疑的腫塊。要找到一個人來看你可太難了。所以,他們隻能待在家裏,多喝水,臥床休息,然後死去。在他們死之前,他們將會傳染給每一個進入房間的人。我們大家仍在期待著‘王子’今天、明天、或後天,反正是在最近患上這種勃-我認為在什麼地方我用過他的真名,可在這節骨眼上,我真的不管不顧了。到目前為止,患上這種病的人沒有一個好轉。那些在加裏福尼亞的狗東西們也幹了點對我口味的工作。"戴茨,亞特蘭大PB-2大樓,報告結束。"他關掉錄音機,對它凝視了很長時間。然後,他又點了一支香煙。第15章時間是差兩分夜裏12點。帕蒂.格裏爾就是在斯圖鬧罷工時一直努力給他量血壓的那個護士,她正在護士台上翻看最新一期《麥考爾》雜誌,等著進去檢查沙利文先生和哈潑先生。哈潑會醒著觀察約翰尼.卡森,不會有問題。他喜歡開她的玩笑。哈潑先生受到了驚嚇,可他是合作的,不像那個討厭的斯圖爾特.雷德曼。他隻是望著你,膽子小得像隻老鼠。帕蒂.格裏爾認為他是那種"好漢"。就她而論,所有的病人都可以劃分成兩類:"好漢"和"孬種"。帕蒂7歲時滑旱冰摔斷了一條腿,可她從未在床上待上一天,她對"孬種"很沒有耐心。你要麼真正患病並當一回"好漢",要麼當一回疑病症"孬種",刁難一位可憐的正在幹活的姑娘。沙利文先生總是睡覺,被叫醒時總是拉著臉。這不是護士的過錯,她必須叫醒他。她總是認為沙利文先生會理解這一點的。他正得到政府所能提供的最好照顧而且一切都是免費的,他應該感激才是。如果今天晚上他再一次開始成為"孬種"的話。她隻好對他講這些。時鍾指向半夜;該走了。她離開護士台,來到過道,朝白色的房間走去,到那裏,她要先衝一個澡,然後換上她的衣服。走到半路上,她的鼻子開始發癢。她從衣兜裏掏出手帕捂著,輕輕地打了三個噴嚏,然後把手帕放了回去。她專心地想著對付古怪的沙利文先生,沒太注意她的噴嚏。這有可能是患上花粉熱。護士工作台裏有大紅字寫的指示:不管感冒症狀多麼輕微,必須立即報告。她對這些指示根本就沒過腦子。他們擔心那些來自德克薩斯州的可憐人攜帶的病毒也許會在密封室的外麵傳播,可她還知道,對於一個小小病毒來說,要鑽入白衣天使自我抑製的環境中是不可能的。然而,在她前往白色房間的路上,它傳染給了一個護理員,一個剛剛準備離開的醫生,並且另一個護士在路上也重蹈覆轍。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