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太疼了!柳應年疼的眼睛都要出來了!
“弱。”霜又說了一遍,但頓了一下後又說了句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嘲諷的話:“勇氣可嘉。”
“……”
“那有醫生,讓他給你看。”霜說完,就消失了。
柳應年正想著哪裏有醫生,才抬眼就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沙發上多了一具屍體,不,是身體。
一個男人的身體。
……
李翔華、林茂和流裳兵分三路從一樓打上二樓,在岔口彙合。
“都是你們不早點回來,把霜激怒了,瞧瞧,才一樓就這麼多人!要我們從一樓打到十二樓,霜不是開玩笑吧?以為在打黃金十二宮?”林茂一肚子的意見。
“你要早點回來,也不用現在站在這裏。”流裳不屑的看他一眼。
“他是那種人?”李翔華更是冷哼了一聲,直接譏諷道:“當年禦一說能給我們每個人一個假期的時候,他跑的比誰都快。”
他們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李翔華雙槍在手,不時點射倒一個出現在視角裏的人影。
“你這是要提醒我感謝一下是因為你,我們才有這個假期的嗎?”林茂笑著換掉手中輕機槍的彈鏈,“不過也對,我可不像你,一口一個禦哥哥禦哥哥的叫,我跟禦可沒那麼親熱。不是你提出要求,禦大概也不會這麼慷慨放我們這麼長的假。”
李翔華之額角青筋跳了兩下,黑著臉道:“我什麼時候一口一個禦哥哥了?”
“我靠,你別告訴我說你都忘了!你剛來到傭兵城第一天就敢抱著禦喊哥哥,沒把我們幾個給嚇死!你都忘了?”林茂斜睨他一眼,說著還轉向一流裳問道:“怎麼回事?流裳,你給他洗腦了?”
流裳回答的直接:“洗你妹。”
李翔華安靜了一下後說:“那都是多早以前的事了。我後來不是也跟你們一樣叫禦了嗎?”
“那不一樣。”林茂一副你別想裝傻的表情,“你叫了多少年的禦哥哥來著?十年?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你把人家正牌的弟弟都越過去了,霜那時候得多恨你啊?天天跟在後麵陰暗的看著你們,都快成憂鬱兒童了。說不準他這次就是公報私仇,找你算總帳來了。”
李翔華冷冷瞪他一眼,“故事編的這麼好,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林茂笑著開槍打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傭兵,帥氣回頭笑道:“當然是怕寫的內-幕太多遭你們追殺了,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流裳拿起手中的重型槍械朝著一個方向轟了過去,聽著兩個人的嘴炮,無語的搖頭,以女王樣的眼神掃視兩人說:“你們兩個屁股發青的小鬼,當年就吵現在還吵,想鬧哪樣?都給姐閉嘴!”
“流裳!”
李翔華和林茂同時臉色一黑,異口同聲的發出不滿,又相互對著冷哼了一聲,然後同時別過頭去。
……
霜一走,房間裏的結界都被解開了。
床上的男人揉揉眼睛,睡眼朦朧的從沙發上起來,呆乎乎傻兮兮的問柳應年:“請問這是哪兒?”
他長得很可愛,雖然柳應年覺得這個詞不該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因為這個男人看上去少說也有三十來歲了,但是可愛這個詞眼還是第一時間跳進了柳應年的印象裏。
男人有張娃娃臉,大眼睛雙眼皮,皮膚白白的,頭發卷卷的,五官清秀,說話的時候有點靦腆又有點害羞,一點兒也不像三十多歲的樣子,倒像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一樣。
不是說長相,而是說氣質,永遠的娃娃臉大學生氣質。
“哎呀,我怎麼在這兒?我剛才明明在給病人取子彈,然後呢?然後好像又去隔壁給另一個人也看了傷口……再然後呢?我不是坐在表哥家的車子裏回醫院的嗎?”娃娃臉男人清醒過來,開始自言自語的回憶,可他想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怎麼好端端的坐在車子裏,一覺醒來就到了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