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了眉開眼笑，卻扭捏地好像兩個大姑娘，一時到推讓起來。
“按年齡，老大哥先說！”張揚道。
“小哥兒，我想拜師，不知你能不能收下我這個門人。你看我研究了十多年的易經、風水，都是自己摸索的，想得到一些指點。”老馬真誠地道。
張揚端起一杯茶，沉思了一下，輕輕啜飲，說道：“術藏之中有六種最常見的預測吉凶的方術，卜筮、堪輿、命理、相術、占夢、擇吉各有其道理，但我這一術，曆來不在術數之中。能學之人極少，但師傅也希望我能將他發揚光大，今日我就測試你一下，你過了關我就傳你一些簡單的法訣，看你悟性如何，日後再傳，過不了關，請收回請求。一個人隻有一次機會，這是機緣！”
老馬先是欣喜，後有些彷徨，他知道凡是宗門都講究緣分，除了緣分還要有天分，自己有緣碰見高人，但測試全靠實力，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不由緊張地問道：“這關卡難嗎！”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全靠機緣。”
“那你來吧！”老馬正襟危坐，靜等測試。
張揚酒喝得有點多，看了看老馬，說道：“得罪了。”
說著他向著老馬的臉抽了一個巴掌！
啪！這一巴掌響亮清脆，屋子裏頓時寂靜無比。
胖子說道：“先生，你怎麼出手打人呢？”
老馬摸著發疼的腮幫子，想道：“難道這就是小哥的考驗。”
他不由涎著臉，繼續等待張揚的耳光。
張揚打著一巴掌自有深意，眼神盯著老馬，搖了搖頭道：“老哥，你與我這一門無緣！”
“什麼！”老馬驚訝無比。
胖子道：“怎麼！打了一個巴掌不是應該給個甜棗嗎？這就測試完了？”
“氣運命理，望氣尋龍，全在一個‘氣’字，你身為一個風水師，自然知道‘氣’的重要。我這個測試其實測氣，可你一點也沒有‘生’氣，生氣既是陽氣。本門術道如果一個一點火氣的都無的人去學，肯定學不好，弄不好還傷了筋骨！”張揚說。
胖子笑道：“你的意思是說老馬不生氣還錯了，我隻是聽說氣大傷身，沒想到還有故意讓人生氣的！”
老馬卻說：“你別說，小老哥說的是。人生氣的時候，力氣和火力都很大，雖然傷身，但總是感覺用不完的力量，甚至能發揮出潛能！小哥的原因恐怕是養氣有關！哎，是我心枯了。”
張揚點了點頭：“隻有生氣，才能化氣，隻有盛怒才能製怒。別人的術數是和天鬥和地鬥，我們這一門卻是和自己鬥，控製自己，從養氣開始，天地交感，才能望聞聽切，對症下藥！醫生是藥理入門，而本門則是以天地氣運入門，調陰陽，補造化，定江山，助君成龍。”
老馬和胖子這才明白張揚不是推脫之詞！隻覺得張揚這一門頗為高深莫測。
老馬悵然若失，暗道可惜，張揚覺得老馬人不錯，又頗為投緣，其身在局中，似乎總有牽掛，周身帶著一絲死氣，便說道：“你連一點生氣都沒，還學什麼相術，死了就是死了，生就是生，風水之中，生死陰陽，難道這一點你還看不透嗎！”
老馬聽了精瘦的臉上微微顫抖，眼睛裏閃現出一絲水霧，怔了半響，愣是沒有說話！
胖子這才明白張揚是趁機開導老馬，這一個巴掌，似乎打醒了老馬的癡夢，老馬總算有所明悟。
見老馬回憶著往事，張揚也不多問，便向著胖子道：“李老板，該你了。”
胖子收起了醉意，恭敬地說道：“事情是這樣！我有一戰友，在百裏外的西山開了家保安公司，負責礦場上的一些安保工作，可最近三個月，他手下的保安失蹤了兩個，被吊車軋死了一人。人都說我戰友招惹了不該惹的東西，找過幾個風水師看過，說他新搬入的辦公樓有問題。我前兩天去還錢，他才和我說起這事，我這便想請你去看看！”
胖子說完，摸出一遝紅皮遞給張揚說：“這是上一次的報酬，如果他那邊事情能解決，我再給你一萬。”
張揚把這一萬推了回去說：“上次的錢我已經收了。至於他那邊怎麼樣，看過再說吧！錢我不要，你給老馬！老馬，徒弟我不能收，但我們可以切磋技術！你願不願意去！”
正在失魂落魄地老馬，眼神頓時明亮無比，點頭道：“小老哥多謝你了。胖子，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西山那麼遠，出去一天不管怎麼說，一千塊的工本費要出的，看好之後，你們再付九千。”
“老馬！可不帶這樣的，剛才我可是幫著你說話呢！”胖子樂嗬嗬地喝道。
“這是讓你免去因果，牽扯到人命了，我們相師一般都不願碰。少說話，快掏錢！”老馬精氣神比起剛剛興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