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怪我自私,怨我護短,我隻說最後一句。”雷哲沉聲道,如同宣誓,“我不僅是一個軍人,也是一個男人,誰想動我的女人,先過我這一關!”話落,他不顧旁人的眼光,繼續抱著杜璿璣回房。
梁盡歡是一心為杜璿璣著想的,親眼見證了這一段,立即為雷哲暗暗點讚,快步追了上去:“誒誒誒,房間在這邊呢!”還以為雷哲走錯了方向,沒想到,他是直接把人抱回自己房裏去了。
樓下,是顏以沫收拾殘局,柔聲為雷哲和杜璿璣說著好話:“爺爺,大哥,你們別怪雷哥哥,璿璣現在確實不適合抽血,等她身體好一點再說吧,雷哥哥隻是緊張她,不是故意跟你們搞對抗的……別生氣!別生氣!”
樓上,是黑白灰三色單調布局的男性房間裏,時間在安靜地流淌著。
杜璿璣身形高挑纖細、玲瓏有致,連學舞蹈多年的梁盡歡都對其羨慕不已,可這在雷哲看來是“瘦弱”。他抱著她時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就像抱著一團綿軟的棉花。將她輕柔放置到床上,再掖好被褥,要不是還能聽見那輕淺的呼吸、看見那如瀑的墨發鋪散開來,他會錯覺她不存在世間。
又嗅到空氣中靈血的芳香濃鬱了幾分,男子的眉頭再度糾結:“她流了那麼多血,是不是應該吃點什麼進補?”她好虛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他從來不知道,女子痛經是這麼恐怖的事情。
梁盡歡也放低了聲音,建議道:“女人這種時候亂吃補品也不太好,補太多了反而會大出血,隻要喝點薑糖水就好啦。”
“怎麼做?”雷哲的話猶如不容抗拒的命令,“你來教我。”
於是,在梁盡歡的教導之下,某少帥在有生之年裏第一次學會煮東西。後來,他每次收集物資時,對幾樣物品有著異常的執著,那就是紅糖、薑和紅棗。
當這兩人在廚房努力“戰鬥”的時候,古人妹紙已經轉醒了。
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於陌生的房間,杜璿璣震驚了一下便平複了心神。剛陽的男性氣息殘留在被褥上,包裹著她,沾染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輕易就能猜測出來——
這是雷哲的房間!
她雖然有道術和武功傍身,但早年為了練就一身本事,住山洞泡寒潭弄壞了身子落下病根,加上出生在陰時,屬於玄陰爐鼎體質,因此,痛經的毛病尤為嚴重。
她因痛經難受得死去活來,迷迷糊糊中隻知道有人一直在照顧自己,就像兄長那樣溫柔而無微不至。看來,這個人就是雷哲了。兄長對她好,是因為與她關係匪淺,愛與責任所致;而雷哲呢?一個相識數日的陌生男子對她好,是否別有目的?畢竟,他需要她來解除詛咒……
清醒過來的少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和不安之中。
正巧顏以沫安撫好自家爺爺和大哥後上樓來看她,然後,當她從對方的講述中,了解到這一天一夜發生過的事情,心中微顫的同時,毅然決定再次抽血。其實顏以沫也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可拗不過她的堅決態度,隻好拿來醫用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