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充分休息的杜璿璣,臉色恢複了白裏透紅,小腹也沒那麼疼痛了,其實痛經一般隻在經期頭尾兩天折騰得厲害而已。她聽到雷哲這樣問,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暫時沒打算把自己的真正來曆告訴他:“我的至親都已經不在世上了,至於族人……我也不確定會不會存在……”
六百多年前,神隱族一脈就隻剩下杜璿璣一家四口,除了她的父母,就是她和兄長。
為了保證靈血血脈的純淨無雜,神隱族人延續後代的方式與世俗中人並不相同,更確切地說,是不為世俗所容,因此,當兄長遍尋不到她的蹤跡之後,是否會收斂悲痛、成家立室留下後代,真是個未知之數。
梁盡歡倒是說得一針見血:“雷哥哥是懷疑那個杜夢茹是你家‘遠房’親戚。”她輕蔑地咬重了“遠房”二字,“因為據說她的血也能解毒喪屍病毒。”
“可是……聽說研究院那邊還在觀察感染者的服藥狀況吧?到底能不能解,目前還不能確定呢!”顏以沫說。
聞言,杜璿璣在沙發上抱住雙腿,側著腦瓜子認真回想了一下:“杜夢茹?是前天哭得很傷心那個女人嗎?她也擁有靈血嗎?”最後一句,她問的是雷哲,因為目前為止,好像隻有雷哲能分辨出靈血的與眾不同。
雷哲手中把玩著她的一束發絲,感受著那絲滑如綢緞的美好觸感,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嗯,不過雜質很多,沒有你的好。”
“原來如此。”杜璿璣沒有在意男人的小動作,也沒去阻止,反正以他的強勢霸道,阻止了也不會有用,“神隱師必定擁有靈血,有靈血的卻未必是神隱師,因為,一個人若想讓自己的血液蘊含靈氣,其實是可以通過修煉達到的,那位杜姑娘很有可能就是一位修士。”
“哇塞!原來修士真的存在啊,我還以為都是小說裏瞎扯的呢!”梁盡歡聽得很興奮,“璿璣,你看你看,以姐的資質能修真嗎?”
熟料,坦率的古人妹紙一盆冷水潑下來:“你恐怕……暫時是不能的。”然後,她的視線移到顏以沫身上,“不過,以沫興許可以,通過觀察,我發現異能者和修士有著大同小異之處。”最後,她又看著雷哲,緩聲道,“至於雷少帥你……雖然你也覺醒了異能,可是我總覺得你的力量有別與其他異能者……是我的錯覺嗎?”
雷哲回以一個寵溺的微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很高興你這麼關注我的事,以後,我會把自己所有秘密全都告訴你。”
對於男子愈發親昵若如旁人的舉動,杜璿璣的臉越來越紅,而兩位損友則笑得越來越曖昧……
在顏宅休養了一個星期之後,杜璿璣表示要搬出去居住,梁盡歡也是。兩人心想著,就算和顏以沫關係再好,顏家人對她們再好,這裏始終不是自己的家,一直寄人籬下實在不好意思。
顏以沫費盡唇舌也沒能勸住兩人,顏家其他人尊重她們的選擇,也沒多加勸阻。隻有雷哲,一天到晚沉著臉不同意,還對杜璿璣立下了條件:“除非你的自保能力可以說服我,不然別指望能搬走,就算你偷偷跑了,我也會把你捉回來關一輩子!”至於梁盡歡,抱歉,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