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隨著呂洞賓消失在上次他帶林衝去過的地下室,整個電影院又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不過,這種聲音聽上去並不難受,那種感覺,好象是一個幼童,在成長中骨節拔節的聲音,隻不過,這種成長的速度被放大了一萬倍,所以,那骨節拔節的聲音是持續不斷的,帶著舒服的顫抖和爆豆子般的聲音。
林衝知道這肯定是呂洞賓利用息壤搞的鬼。從現在的反應來看,看來息壤的確發揮了呂洞賓想要的作用。
林衝手一揮,把三米開外的一個煙灰缸隔空抓到手裏,另一隻手上的煙灰紋絲不動,林衝淡定地把煙灰彈到煙灰缸裏。這一係列動作,林衝一氣嗬成,看在楚楚眼裏,卻知道林衝的修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換成楚楚自已,是絕不可能把這些動作做得這麼輕鬆到位,一不小心,就會在煙灰缸到達手裏時,把煙灰弄斷了,灑在身上。更不可能這麼一氣嗬成地做完所有動作。
楚楚臉上露出了喜驚的表情:
“哥,你現在修為達到了什麼程度?”
“修為?這詞用得太奇怪了。這麼說好象咱們都一群在搞玄幻的人,太不真實了。”林衝又無聊地扯開了,“其實,修真係在我以前的那個未來,是被科學論證過的學係。重點是建立在對人體潛能的開發上。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地球上吧?
有的科學家說生命起源於地球上一鍋營養物質稠密的“濃湯”,在電閃雷鳴的某個契機下,單細胞終於產生了……這聽上去比咱們修真係的功法扯淡多了。不過,那鍋“濃湯”莫非是某種生物在渡天劫?否則為什麼地球上的生命一定要起源於電閃雷鳴之際?起源於太陽的炙烤中不行嗎?”
“哥,你這些話用你自已的話來說,就叫___扯淡!”楚楚一看時間,第二堂求生課時間到了,因為林衝回來,她已經翹了一堂課了,如果第二堂課再不去,估計居民們都走光了,她趕緊匆匆跑了出去。
林衝走到張文白的工作室裏,張文白正趴在智能係統上,瘋狂地敲打著鍵盤,如果他再配上一頭狂亂的亂發,那簡直就是科學狂人愛因斯坦了。
“張兄,不用這麼勤奮吧?個人形象還是要注意的。”林衝對張文白打趣說,“女兒呢?不纏著你了?”
“林兄啊,我好不容易在末世裏找到適合自已發揮才華的位置,你叫我閑?我實在閑不住啊,也不能閑,時間不等人啊。”張文白瞪著迷糊的眼睛,看樣子有三兩天沒休息的樣子。
“不是我嚇唬你啊,林兄,據我的觀測推算,還真的有一顆小行星正朝著地球飛來,極有可能在未來一、二十年內,與地球的軌道交叉,撞毀地球。我必須得算出準確的時間,提醒全球的人類。否則,咱們不是死在喪屍口裏,就是死在小行星與地球的撞擊之中。”
“張兄,這個你就不用推算了,老呂沒告訴你嗎?小行星與地球準確撞擊的時間是在2040年,具體到幾點幾分全無意義,你就不要費神了。”
張文白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你知道得這麼準確,我隻能預算到十年以後,但看樣子你的能力似乎比我的強?”
林衝正在心裏想著,為什麼呂洞賓不把準確的時間告訴張文白,害他那麼瘋狂地浪費時間做什麼?
但林衝卻不知道,呂洞賓是有意不告訴張文白的,他想讓張文白自已通過工作,再次去求證大撕裂理論,到底是否能夠成真。而這大撕裂理論,是張文白在觀察行星的過程中偶然發現的,所以,如果把準確的衛星撞地的時間告訴張文白,他恐怕會失去進一步求證的熱情,那麼大撕裂理論就無法得知真相了。
這是呂洞賓最不願意看到的,就象一個算命先生,告訴一個人,未來他的成就是成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那麼這個人肯定會躺在這種幻想上無限意淫,失去了真正成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的機會。
有些話,不能說早,不能說透!
如果呂洞賓知道林衝無聊得和張文白扯這些,肯定會氣急暴跳,心髒病發作。還好他不知道,更幸好張文白就是一個執著的科學狂人。他這種性格的科學狂人,是不通過自已的求證,決不肯放棄。
所以,林衝的話隻是給張文白造成片刻的混亂,隨即又回到了他自已的正常工作軌道上___繼續保持科學狂人的狀態。
工作著,是幸福的!
林衝不好意思再拿自已的無聊來浪費這個工作狂的時間,於是轉身悄悄離開了,不過,離開前,他從張文白的智能係統裏拷出一張近期最完整的星係圖譜,交給製服夢露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