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列車長鳴將張天賜驚覺,眼角濕潤的他從窗外收回目光,已經到了鄧州車站,再有二站就到武當山,也就在這時,這節比較空曠的車間內突然上來了不少乘客。
原本張天賜對麵空無一人的座位上,坐下一男一女,男的粗眉大眼年約四旬的樣子,身著一件光亮的黑色皮夾克,腹部微凸,從衣著看來應該是一位商人,似笑的四方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神色,這當然逃不過張天賜的雙眼,而他身旁一位年約十七八歲樣貌清秀的少女右肩挎著一個精致的手提包,神色緊張的緊抓著背包,臉上強自鎮定,但雙眸之中卻透著些許惴惴不安。
跟隨而至的卻是幾個彪形大漢,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都分散坐在周圍,陰冷的表情將周圍幾名旅客嚇的馬上讓出坐位。
而此時一名眼角帶著刀疤的年輕漢子坐在張天賜的身旁,犀利的眼神之中透著一股殺氣,狠狠的盯著張天賜,那表情活似:“小子,還不快滾。”
張天賜可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望著對方陰冷的眼神嘴角輕揚冷冷一笑,接著反而從風衣內拿出一本小說神情自若的翻了起來,隻氣得刀疤漢子臉色發青。
對麵二人見到圍過來的一群西裝漢子,神色更加緊張起來,中年商人由於過度緊張而顯的臉色有些蒼白,剛想起身離去,卻又走來倆人,這二人透著一股陰森的笑意,一人坐在女子身旁,另一人也擠在了張天賜這一排。
雖然張天賜在翻動著小說,但神識卻將周圍籠罩,一共八位黑衣人,看來這八人都是為了對麵女子手中的提包而來,然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張天賜的神識之下。
也許這幾人應該是某個黑社會集團訓練有素的殺手,看這幾人敏捷的身手,張天賜神識落在對麵女子身旁男子的身上,這人左手放入懷中,手中應該抓著一柄手搶,透過西裝對著女子腰部。
很快這節車廂的氣氛變的凝重起來,膽小怕事之人都遠遠躲開,跑到其他車廂去,由於列車剛離開鄧州站,這幾人看來還不想馬上動手,都在等待機會。
“嗚!”
一聲列車長鳴,火車開始提速,坐張天賜身旁的幾名西裝漢子神色微緩,露出些許得意,眼神在女子身上打量。
“哈哈!”
張天賜看著小說,突然精彩處,掩示不住的哈哈大笑,這一聲笑打破了車廂內的寂靜與沉重氣氛。
當然這種笑卻也讓對麵父女驚恐中得到了少許安慰。
周圍都投來奇異的目光,對麵的黑衣男子被張天賜的大笑緊張的收回了頂在女子腰上的槍,投過來一個毒辣的眼神。
“小子,看小說看的這麼出神,小心丟了小命。”
刀疤男怒形於色狠狠的發話,要是平常人早嚇的閃了開去。
然而張天賜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看著小說,臉上神色不變,隻將刀疤男子氣的吹胡瞪眼,而對麵形似父女的兩人神色突變,望著眼前的少年,有些擔憂起來。
少年若無其事的一邊看書,一邊從背包中翻出一包瓜子,邊看邊啃了起來,接著微笑道:“你們要不要來點?”
眾人望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怒形於色。
張天賜上身內穿一件黑色羊毛衫,外著一件灰色風衣,下穿牛仔褲,五官端正卻透著一股書生氣息,若無其事的繼續看書。
“小芬,你不是要去洗手間麼,包給我吧。”中年商突然對女子說道。
“爸……,你不是也要去嗎,你先去吧。”女子有些驚慌。
“阿嚏!”張天賜打了一個噴嚏,迎來刀疤男以及周圍人的鄙視目光。
然而張天賜心中早已了然,看來這父女倆是被一夥黑社會殺手跟上了,從這父女的衣著來看定是富有的商人,而這女子手提包中也定是珍貴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