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迷迷糊糊之際,突然就聞到了一陣誘人的香氣,即使是在睡夢之中,她也禁不住的蹙了蹙鼻尖,嗅著那誘人的香氣。卻在這時,香氣猛地中斷,不僅如此,就連賴以生存的空氣都被隔絕,窒息的感覺很是強烈。
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同時張開嘴巴呼吸,胸腔中的窒息感才稍稍消退,眼中卻仍是模糊不清的場麵,重新得到了呼吸,她便又要閉上眼睛睡去。
“咯咯……”
可就在她將睡欲睡之際,一陣宛若銀鈴的笑聲卻在她身邊響了起來。
緊接著,許沫便立即瞪大了眼睛,隻是那雙眼睛裏卻依舊滿是迷茫。
許沫眨巴眨巴眼睛,隻見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有一個美人笑得可以用‘花枝亂顫’來形容,雖然已經在努力憋笑,可他的胸腔卻不住的顫動著。
“美人啊。”許沫迷迷蒙蒙的開口,嘴巴自然而然的就勾起了一個輕緩的弧度。
此時陽光透過帳篷隱隱約約的灑了進來,在她的身上灑下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整個人都好像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再加上她此時迷蒙毫無防備的笑,原本不是太過出彩的麵容都能夠傾城、傾國、更傾人心。
佑司不自覺的頓住了笑,隻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許沫卻歪著頭想,這個美人好眼熟昂?還有,這個美人的手為什麼一直伸到自己的臉上。
突地,許沫眼中的迷茫猛然消散,而是換上了一副驚駭的表情!
所謂的‘美人’就是佑司!?
而美人的手則是捏著自己鼻尖讓自己失去自由呼吸的罪魁禍首!?
“佑!司!”許沫開口,一字一頓不說,其中咬牙切齒的意味也極其明顯:“把你的爪子拿開!”
佑司倒也不糾纏,難得利索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卻是又止不住的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動作相當之猛烈,原本就坐在許沫身邊的佑司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隨時都好像有笑倒在她身上的可能。
即使是在許沫的逼視下,他也是用了好半天才勉強止住笑,但很明顯,他很是沒把許沫的眼神兒放在眼裏,而是自顧自的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開口說話。
“我突然發現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許沫不疑有詐,立即巴巴的接話:“什麼事?”
佑司的眸光在淡金色的光芒下耀眼的流轉,唇邊勾起一個狐狸般的弧度。
眼見著他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詭異,許沫不由得的戒備起來,看向佑司的眼神裏都充滿了赤果果的防備。隻是佑司卻是笑的更歡,似乎很是欣賞許沫的這副表情,而後,他緩聲開口,一字一頓的道:“沫沫可是成過婚的女子,我這麼將你帶著,隻知道給你好吃好喝,卻不曾滿足一個女人的身體需求,真是罪過啊罪過……”
說著,他還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當真擺出了十分愧疚的樣子,好像她當真需要滿足似的。
許沫剛開始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可一看他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便立即明白了過來,一張俏臉瞬間就漲的通紅,手也不可抑製的朝著佑司的那張俊臉招呼過去:“不要臉!”
隻是她用力再大,再氣憤,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都是明顯的,再加上佑司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出手,她一出手就被他捉住了手腕,力道還算輕柔,卻也足夠將她壓製的死死的。
“你放開我!”許沫又羞又怒,使勁兒掙紮,甚至都急的用了還打著繃帶的右手。
可佑司卻還是輕易的捉住,笑眯眯的將她的雙手都舉過頭頂,壓住:“別生氣嘛!到時候傷口再裂開了又得多疼呐?”
一想到之前那樣的痛楚,許沫心裏就是一顫,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幹瞪著佑司怒道:“你快放開我!”
佑司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但心情顯然是越來越愉悅了,笑的眼睛都隻剩下了一條縫兒還不忘耍賴:“不放又如何?”
不放又如何!?
閉著眼睛深呼吸一次,她的確是不能怎麼樣。
可是她也不至於那麼自作多情的以為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能勾引到這個一看就見過‘許多世麵’的男人,再來,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就算是睡覺,也隻脫掉了外衫,裏麵還是自己自製的內衣,也不會出現像是其他女人那樣激凸的現象,所以,眼前這個男人隻可能是腦袋進了點兒水,以捉弄自己為樂罷了。
“那你到底是要怎樣?”許沫再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已經平和了許多,隻是其中那咬牙切齒的意味卻仍舊是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