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軼的提議,鐵山哪敢說半個不字。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黑社會啊,跟普通的混混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平日裏的小混混基本上屬於吃了上頓沒下蹲的貨色,敲詐中學生,拿錢打個架就已經是極限了。
因此將這些人視同於普通的混混,那完全是對黑社會這個職業的不尊重和小覷。
林軼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作為新時代的四有青年,他是絕對不可能看輕這些躺了一地的家夥們。
這麼說吧。
平日裏咱們看到的那些頭上頂著五顏六色毛發,手上胳膊上掛滿各種叮當作響的玩意的殺馬特貴族,那鐵定是沒涵養沒素質的街頭混混。
可若是看到一個滿身紋身,脖子裏掛著金燦燦的狗鏈子,手上帶著勞力士,指頭套著金圈子的,那準沒跑肯定是黑社會。
鐵山這些人絕對屬於這一序列。
“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林軼眼睛一勒,顛了顛手中的磚頭大有一言不合,飛磚伺候的架勢。
“我,我來。”鐵山哭喪著臉“可是沒東西裝啊。”
也是啊,沒東西裝。
林軼四下打量著,瞧見了一個藍色的包包。
這女孩吧,不管十六還是六十六,上街都愛帶個包。
可問題是,這個包的主人是王琳的,林軼哪敢開口啊。
“拿去。”王琳看著林軼滴溜溜的眼睛,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把將包遞過去“喏,記得還我。”
好嘞,林軼臉色大喜。
要是將這些金燦燦黃橙橙的東西就這麼抱在懷裏,估計走不出幾裏路,就得被人報了警。
林軼喜滋滋的的接過包,下意識的就把手往裏麵揣。
他得看看包裏還有多少空間,夠不夠放下這麼多東西。
很顯然,包內的空間是綽綽有餘的。
“林軼你幹嘛?”王琳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說道。
“啊?”林軼一頭霧水,什麼幹嘛,突然他的手觸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下意識的掏了出來“咦,你還帶了麵包啊,剛好我餓了。”
於是,一個白色的正方形的“麵包”便被林軼給掏了出來。
這是啥?
林軼好死不死的將“麵包”舉到眼前,煞有介事的打量著。
“林軼,你給我去死。”臉色剛剛恢複了一些的王琳頓時又變成了一個蘋果,哦不,這次已經變成了火龍果。
“啊?”林軼有些懵了。
“那,那個好像是衛生巾吧?”站在張凱後麵的那個漢子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好心往往沒好報。
林軼心頭一震,哪還敢看王琳,隨手將手裏的磚頭給拋了出去。
“啊——”那大漢慘叫一聲,紅果果的方磚剛好砸中了他的麵門,哀嚎一聲便到底不起,看樣子傷得不輕。
“什麼衛生巾?聽都沒聽說過。”林軼一本正經的將“麵包”塞進包裏“我好像不怎麼餓了,過會再吃吧。”
場麵有些詭異。
林軼一本正經,故作鎮靜。
紅著臉的王琳已經遊走於爆發的邊緣,如果林軼膽敢再有丁點過激的行為刺激到她,林軼的另一邊脖子也會毫無疑問的被鐫刻上兩排牙印。
張凱和鐵山眼巴巴的看著林軼,這個在他們眼中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
一地的半死不活的“屍體”或昏迷或呻吟掙紮,形成一幅有些詭異的場景。
“發什麼呆,趕緊幹活。”林軼一聲嗬斥,頓時張凱和鐵山立馬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