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磚在手,天下我有。
想當年孫猴子抱著根能長能短的棍子,從南天門一直捅到淩霄寶殿大概也就這副架勢把。
要的就是這氣勢、要的就是這份霸道。
林軼一手一塊紅果果的方磚,大有睥睨天下群雄舍我其誰的架勢。
很可惜,那兩名小姐並未拜服在林軼的王八之氣之下,而是慢慢吞吞的穿起衣服來。
“保安,有人砸場子。”兩位小姐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穿好了衣服——倒不是她們穿的快,每人全身上下不超過四塊布,沒理由不快——開始叫保安。
準確的說,應該是看場的小弟。
之前那個招呼林軼進來的少爺首當其衝。
當他看著自己口中的“貴賓”一手一塊磚時,有些發懵。
換做是誰估計也會腦子轉不過彎來。
就算真的是趾高氣揚的二世祖來鬧事,好歹也得拿兩根甩棍啊,拿兩塊磚頭算個什麼事。
要知道這裏看場的小弟可是標配人手一把砍刀、鋼管
“你小子敢來虎哥的場子鬧事,是不是活膩了?”眼看就自己一人,其他看場小弟還沒到齊,這少爺一時間不敢上前,隻是用外厲內荏的語氣在那嘰歪著。
“虎哥?張國虎?”林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怎麼,怕了?”那少爺見林軼說話如此謹慎,以為他怕了,趕緊囂張了起來“怕了現在走還來得及。”
話剛說完,他看到了林軼放在桌上的一萬多塊錢,咽了口口水,忙不迭地補充道“作為你鬧事的代價,你桌子上的錢得留下。”
林軼點點頭:“那就沒錯了。”
作為新時代的四有青年,林軼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不盲目尋仇的好青年。
所以,他必須得確定自己的確沒砸錯場子。
“怕了?”見林軼神情比較淡定——看起來好像有點落寞——那位很喜歡分析人臉色的少爺以為林軼是心生懼意,腰杆一直,作出一幅很凶狠的表情來“怕了就留下錢趕緊滾。”
林軼瞧著少爺,一副看白癡的眼神。
“哦,你是想要這錢啊。”林軼語氣中帶著些諷刺,似乎在嘲笑對方不自量力“那你趕緊自己過來拿啊。”
人的貪欲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少爺以為林軼嚇破了膽,根本沒察覺到林軼語氣中的諷刺意味,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一萬多塊錢上。
“算你小子識相。”貪心不足的少爺扔了去狠話“趕緊滾蛋,待會有人來了,你就跑不掉了。”
當然,這可不是他心好。
在這家KTV裏,他最多也就算是個墊底級別的,否則也不會被打發到門口去迎賓。
每個月工資撐死拿個三千多塊錢,一萬多塊錢快趕上他三個月工資了。
若是有其他小頭目到這裏,這錢壓根就輪不到他。
所以林軼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他就可以借口說對方已經跑了,沒人知道這一萬塊錢的事,那這錢他就可以獨吞了。
可惜他忘了那兩個小姐。
“喂,這錢也有我一份。”那兩個小姐已經無視了林軼。
平日裏接一個客人也就三五百塊錢。
碰上變態的,累死累活也就掙個兩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