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戰除了燕聆,所有人都出了力,不適宜再在靈山中行走,剛好沼地還有潛蛟殘留的威壓,眾人找了個比較幹燥的地方,就著剛殺死的蛟肉烤了來吃。
眾人烤蛟肉的時候,蒼炎吞了十顆清靈丹,坐在一旁煉化。
燕聆坐在他旁邊,看著手中清靈丹的丹瓶出神。
之前在龍須窟,受環境影響,他煉化清靈丹時需求的顆數比在外麵煉化要多出一倍來。從那時候出了龍須窟到現在,他每次煉化清靈丹也隻保持在兩顆。
而蒼炎……他第一次遇上蒼炎的時候,他正在發狂,所以一次性吞服了一瓶煉化,當時他用的是最小號的丹瓶,一瓶靈丹隻能裝六顆。出了龍須窟後蒼炎煉化的顆數並沒有減少,到今天之前,蒼炎的顆數增加到八顆,而現在,蒼炎煉化的顆數又增加了兩顆,這是個很不好的現象。
清靈丹對他的作用正在漸漸減少,不知道提升了清靈丹的品級會怎樣,他之前所想的三年,似乎太過樂觀了。
晚上,縱然靈山秘境裏四季如春,但沼地這一片的溫度也慢慢轉涼,蒼炎吃過飯後拿出明書給他的四級靈丹吞服修煉,燕聆則坐在一旁,五心朝天之姿,不斷運行凝脈術運行靈力衝刷靈脈。
半夜,蒼炎自修煉中睜開眼,轉頭去看燕聆,便見他閉著眼睛背靠著阿豹的身上睡覺。阿豹體溫很高,在冬日裏簡直是天然的取暖火爐子。
沼地四處熒光點點,那是不睡覺的螢火蟲,它們在沼地上空飛舞,形成美麗奇幻的夜景。蒼炎湊近了燕聆的臉龐,借著火光認真地看著此人的容顏,看得久了,神色中帶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癡迷。
阿豹閉著的眼睛睜開,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家主人,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閉上眼睛繼續睡。
翌日燕聆自睡眠中醒來,大部分武師都起了,早有人找到一條小溪打了水來洗漱。
眾人洗漱完畢,填飽肚子,按照昨晚上選定好的路線前行。
在這秘境裏,哪怕你隻是失蹤一會兒,想要再憑著痕跡找到你也不太可能,因為可能你剛這條路上失蹤,一隻魔獸經過,它腳丫子走過的地方,尾巴不經意掃過的地方,很自然的就將你存在過的痕跡消除個一幹二淨。所以他們也隻能憑著所謂的直覺選定路線。
或許是他們運氣好,也或許是萬俟晨命不該絕,他們在第五天到來之後,將要打道回府的時候,一直飛在天空的飛獸發出鳴叫。
本來已經轉身的蒼炎立即看向那隻飛獸,飛獸已經振動雙翅飛往前方了。
眾人跟著飛獸往前走,撥開比人還高的一片青草,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片開滿鮮花的平地。
這一片鮮花,乍然看之,能被它的美景所迷惑,但當你仔細看去,你會發現它們的周圍很詭異。這片花海周圍要麼是枯木,要麼是雜草,唯有花海之中,小花開的正豔,當中不見一株雜草。
這片小小的花海,五顏六色,花朵大小不一,小的隻星星點點,大的花朵能有一人雙臂展開那麼大,它應該與菟絲花差不多,寄生在一株大樹上,吸取大樹的營養為生,如今它攀附的那株大樹已經枯萎,上麵垂吊著許多那花的巨大花苞。
“這是鋸齒食人花。”凡清道,“你們向後一點。”他從箭囊裏抽出一支箭來,拉滿弓向著一株花口麵向他們的大花朵射去。
箭矢正中花口中心,那朵大花連帶著周邊的藤蔓都抖動了起來,隻見原本美麗的花瓣,自花心往外翻,露出隱藏在裏麵的一排排鋸齒。那些鋸齒從花瓣上脫落,形成一片箭雨向凡清而去。
凡清手中的弓箭在手中挽出幾個劍花,一支不落的將那些鋸齒打落在地。
凡清道:“隻是一株三階的魔植,對我們來說不足為懼,但對萬俟晨來說夠嗆。”
“萬俟晨在這裏?”燕聆看著一直焦躁的在周圍飛來飛去的飛獸問。
燕聆第一次見到鋸齒食人花,並不了解食人花的習性。
蒼炎指著那一個個垂吊在那裏的花苞給他看,“這其實是食人花的儲物囊,它的鋸齒帶有毒素,能將人全身麻痹,被它捉住的人或者魔獸,會被它儲存在這些儲物囊裏做儲備糧,當它自身需求養分不夠時,儲物囊裏會釋放一種腐蝕粘液,將裏麵的東西腐蝕掉,化作花肥供它食用。”
蒼炎叫阿豹過去對著那些盛開的鋸齒食人花噴火,自己在旁道:“但願萬俟晨還沒有化為花肥,不然隻怕鋸齒食人花會被萬俟敖派人滅個一幹二淨。”
鋸齒食人花受不了高溫的炙烤,很快被阿豹噴出的火焰燒個一幹二淨,發出難聞腐臭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