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之後,燕聆的嘴唇已經看不出絲毫紅腫痕跡,他神色如常,蒼炎更是一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的模樣。
燕聆他們才吃了早飯,劉老叔就來了,說是燕剛叫他回燕宅。蒼炎自然是要跟著去的,劉老叔並不敢攔他。
燕聆帶著一人兩獸回燕宅,久違地從燕宅大門進去的。
燕聆以往都隻縮在自己的小偏院裏,所以此刻燕宅裏人來人往,他覺得人居然挺多的,當然,大部分人都是無所事事的。
那些人看到阿豹腿就軟了,老遠的就抖著雙腿跑開。和燕聆差不多大的幾個子弟湊在一起,隔遠了的看著燕聆,出聲諷刺道:“燕聆,你還有臉回來!”
燕聆勾唇一笑,踢了踢一直走在他腳邊的鬼獒,“去,嚇唬他們一下。”
這些人上輩子可沒少欺負他,前世挨了不少的打,受了不少為難,都是因這些人作祟。
鬼獒聽了燕聆的口令,興奮地“嗷”了一嗓子,犬牙閃著寒光,向那幾個少年衝了過去。
這些人沒想到不過一句話燕聆就令守護獸來咬他們,驚訝過來還來不及跑開,幾個瘦弱的少年就被鬼獒那一撲給帶著全摔在了地上。
燕聆說了,隻是嚇唬嚇唬他們,所以鬼獒雖然嘴巴張得大,把剛才說話的那個少年的腿含著,卻沒下力咬。但就算如此,也把這些少年嚇得哭爹喊娘。
這些人滾成了一團,一時間慘叫聲四起。
這裏動靜鬧的大,燕剛從後麵出來就看到地上幾個子弟被一隻鬼獒嚇的鼻涕橫流,燕聆和一個陌生男子閑閑的站在那裏像是在看好戲,身邊還有一隻氣勢驚人的嗜血豹。
燕剛眼中閃過火光,憤怒的看著燕聆,斥責道:“燕聆,你在做什麼!他們都是你同族兄弟,你叫自己的守護獸嚇唬他們?鬼獒脾氣暴虐,咬傷了人你要怎麼交代?”
燕聆對燕剛的話不以為意,隻招手讓鬼獒回到身邊,獎勵性的摸了摸它的頭,才拿正眼去看燕剛,“大伯說的是,我不該這麼做。不管是人的嘴還是鬼獒的嘴,既然張開了,總會有傷人的時候,燕聆一定好生管教自家的守護獸,不會讓它再隨便張口。”
地上那幾個腿軟的爬不起來的少年聽了此話,看向燕聆的目光第一次帶著害怕。所謂禍從口出,如果他們剛才不出聲諷刺燕聆,燕聆也就不會叫守護獸嚇唬他們了。
識趣的,從地上爬起來乖乖地站在一邊不說話,而自以為聰明的,則一臉不忿的站到燕剛身後,仇視地看著燕聆,期望燕剛為他們做主。
燕剛輕蔑地看著燕聆,一甩袖子,冷聲叫燕聆跟他進去。
燕聆遠遠地跟在燕剛身後,從這些人中間走過去。蒼炎左右看了一下,周身氣勢駭然釋放,然後繼續沒事兒人一樣跟在燕聆身邊。
他們身後,那些才被鬼獒嚇過的少年,被蒼炎的氣勢凍的打哆嗦,眼神驚懼地看著蒼炎的背影。
太恐怖了,迎麵而來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氣,那一刻就好像有一把泛著寒光的鋼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冷的渾身戰栗。
燕聆跟著燕剛來到後廳。偌大的後廳一眼看去都是人,坐著的主子,站著的奴仆,蹲在地上的守護獸。神情或倨傲,或輕蔑的審視著他。
燕聆挑眉,這是什麼架勢?擺這麼大陣仗,一副要審問他的樣子。
混在人群中的方耿秋,自知道今天能見到燕聆時,他就很高興。他對於當時在龍須窟看到他被陌生男人擁在懷裏的那一幕雖然感到非常生氣,但後來他想著自己與燕鄲訂了親,燕聆說不定是生氣才故意那樣做給他看的。這種自我安慰般的說辭很輕易就安撫了生氣的他,他發現幾個月過去,每當他想起燕聆那雙眼睛,內心對他的渴望就蠢蠢欲動,壓也壓不住。
他看著燕聆,心中激動,這人比以前更吸引人了。
站在他身邊的燕鄲一臉陰鬱的看著燕聆。他覺得自己小看燕聆了,原來以前的那個實力平平明顯不如自己的人居然一直是在掩藏自己的能力,賭丹比試上那一場挑戰是故意來羞辱他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明晃晃的給了他一巴掌。
從龍須窟回來後,因為他們帶去的人死了沒剩幾個,幾乎是進去的團隊當中,死傷最多的。從出去後,方耿秋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一邊要受方家的嚴厲斥責,一邊還要受自己父親的責備,那一段時間日子很不好過,對比當時在傳送陣燕聆的輕鬆爽利,和現在方耿秋頻頻看過去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好似又被燕聆羞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