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采蓮我給你畫一幅吧。”
采蓮說:“好啊。”
采蓮梨形的臉孔很潔白,皮膚很細膩,馬波看得心裏輕輕一蕩。
馬波支起畫架,不一會兒就畫好了。
“喜歡嗎?“
采蓮的眼裏露出一絲光芒,那是驚喜。
采蓮就點點頭。
馬波說:“是啊,隻有潔白的蓮花才能配得上你。”
聽了馬波這話,采蓮心裏一抖,某個地方有些發疼,她想,要是馬波知道她的事,就不會這麼說了。
采蓮說:“畫得蠻好看的。”
采蓮輕輕的聲音像一縷從不知何處流來的泉水,悄無聲息,打濕了馬波的心。馬波看著采蓮白晰寧靜的臉,感覺是看著一支靜靜開放的蓮花。
采蓮的眼睛沒看他,像是在看著這幅畫,又像是在看著遠方,看著遠方一個水草豐盛群鶯亂飛的地方,那裏有湖泊有盛開的白蓮花,一池春水盛著憂傷。
晚上躺在床上,馬波回想自己迷亂的過去,感覺再也不能這麼混下去了,為了自己愛的女人,他要努力,奮鬥,想到這裏,他握緊了拳頭,想起了《喜劇之王》裏的周星弛。
半夜的時候,馬波突然聽采蓮的驚呼聲,他趕緊起床,發現采蓮伏在雲霞的身上哭泣。
采蓮半夜起來,發現苦苦撐了一個半月的雲霞走了,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采蓮嚶嚶的哭泣聲在落霞村的午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晰、脆弱,讓馬波心裏無比的疼痛,他知道雲霞終究會迎來這一天,但畢竟是這麼年輕,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如果不來歡城,雲霞的命運也絕不會這樣的淒慘。
二沙島一棟臨江別墅天台上,白色大理石園桌邊擺著兩把藤椅,馬波坐著感覺很舒服,俯視著別墅不遠處的珠江,心裏想著,有錢就是好啊,什麼資源都可以先占先得。
來之前馬波在心裏想象著任惠芳的樣子,肯定是個長相十分臃腫,國際名牌時裝裏裝著一隻水桶腰的女人吧。他心裏稍微有點興奮,這種興奮並不是因為他要見到一個女老板,而是因為聽駱萌萌說,這個女人是歐彬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