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些陰魂不散的喪屍天生屬狗的嗎?”我怒罵了一聲後連忙背起沉重的背包,挽起M99大口徑狙擊槍的我來不及多想馬上跳上打開一半的窗台。
嘭嘭…脆弱的女廁所門經不住幾下喪屍的瘋狂撞擊紛紛破裂,乓啷聲…兩名喪屍漿白腐爛的臉插滿玻璃渣碎片,瘋狗式的伸手咆哮著,它們兩位身後還隱約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喪屍身影。
瘋狂的兩名喪屍咆哮著掙紮欲要湧進來,門板處殘留的尖尖玻璃掛破它們脆弱腐爛的身體,滋啦滋啦…散發惡臭味的大小腸器官紛紛暴露出來。
“哇…喔!”我雙手用力緊撐著還算狹窄的窗台,寒風吹來瞬間我低頭看了眼下麵坑爹的二十米高度,雙腳雙手反應出麻麻要命的冷汗。
我試著往前弓前下身基本沒有什麼阻力,我怕自己在跳的時候被身後的背包卡主那就玩大了,回頭望了眼破開廁所門衝進來的喪屍後我馬上鬆手腳發力地往前跳,我跳出去一瞬間身後無數雙手憤怒地咆哮虛抓著。
“啊~~”往下墜落的我大聲尖叫著,噗通聲…我雙腳正好落在五層樓頂的居民房頂,慣性俯衝力使我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的背包撞擊在一米高的不鏽鋼護欄裏。
“尼瑪!太驚險了,呼呼…以後少玩這驚險的跳樓玩意!”我虛弱地背靠著不鏽鋼護欄,一手拍著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心髒,這電影裏才有的情景簡直是要老命。
寫字樓廁所裏咆哮連連的喪屍開始慢慢地散去,一米多高的牆壁嚴重地妨礙了它們步伐,擁擠的它們失去移動肉庫的誘惑平靜下來,沒有智慧的喪屍遊蕩在寫字樓裏,至於它們什麼時候能遊蕩出寫字樓全看它們運氣。
我往下望了眼街道安安靜靜的,街道邊周圍垃圾滿地都是,商鋪右側的小鐵門虛掩著,寒風吹過冷得我直哆嗦著身子,看來自己呆在樓頂還是安全點,冷是冷了點至少緊鎖的樓頂鐵門還有生命安全保障。
卸下背包的我開始裝著衝忙逃命期間打完的手槍彈匣,‘任何安全時候不能忘記鬆懈半分,抓緊時機武裝好自己救命的裝備!’彭叔的每一句生死之間打滾出來的至理名言深刻地記著。
拆開禁止外售標簽的子彈盒一排排金黃色的子彈浮現出來,一顆顆整齊地裝卸進淪落成備用的彈匣裏,彭叔全部的家當都在背包裏,沒有他的家當恐怕我現在恐怕早已經被饑餓的喪屍啃得屍骨無存了。
“救命啊~~有誰活著的…求求你們…救救我…”寂靜的街道遠遠傳來一名少年倉促淒涼的嘶叫聲,從他還幼氣未脫似的聲音可以判斷出,這名少年似乎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乓啷…乓啷…狹窄的小巷入口傳來倒塌的瓶瓶罐罐聲音,倉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地清晰入耳,“嗚嗚…畜…畜生…別…別過來!救…救命啊!”年輕人呼吸有些急促帶著哭泣的嗓音無助地呼救著。
我扛起M99狙擊槍跑到身後不鏽鋼護欄,眯眼通過高倍的狙擊鏡頭清晰地看見右側一名少年麵容憔悴地奔跑著,他手裏拿著根帶血的木棍時不時地推翻棟在牆壁的障礙物,身後追趕著三名衣衫襤褸的喪屍。
看到少年的遭遇讓我想起了當時遇到彭叔的情景,當初自己也跟他一樣被喪屍追趕著,隻是我運氣好隻有一名喪屍追趕我,是彭叔他出手救了我才有今天的我,那麼眼前的少年我要不要救呢?
我猶豫不決地瞄準少年身後三名喪屍最中間那位,手指在寒風之中遲遲沒有扣動槍機,我不想救下他因此多了個包袱,像彭叔一樣帶著我這個包袱害死了他,可不救他我的良心遭受著無盡的譴責。
“啊~~!”奔跑中的少年忽然摔了一跤,手中帶血的木棍滾到一邊少年往後看了眼後嚇得失魂落魄地,“別…別過來,嗚嗚…滾…滾開…”悲戚的他大聲呼喝著徒勞無功的最後掙紮。
眼前三名喪屍就要撲上倒地的少年時候我終於開槍了,不為別的隻為那顆飽受煎熬譴責的良心,砰…震耳的狙擊槍聲射出致命的子彈轟爛中間喪屍的腦袋,爆破子彈碎片以0.5米的圓散開直接二次硬傷周圍兩名喪屍。
沾了一身喪屍淤血獲救的少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被眼前忽然響起的槍聲嚇呆了,良久他才抬起頭回望著五樓頂層高處的我,而我也正好此時收槍看著嚇壞的他。
“沒事就趕緊離開這裏吧,等會喪屍還會出現的!”我說完後在也沒有理會他了,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些,救他是礙於良心的譴責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