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布衣服,卻遮掩不住那俏生生的臉蛋兒,仿若鴨蛋一樣圓潤的臉型,即使放到薛奇那個年代,也絕對比那些臉上動刀子的女人更加精致。
小丫頭眼中還含著淚水,哭得有些紅腫了,小臉兒都是淚痕,手上還有被刮破的痕跡。
唉,這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啊,放到他那個年代,正是上學的年紀,可是在這個年代,卻必須為了照顧自己的男人而各種髒活累活都得幹。
那小手本應該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細膩,可是如今卻顯得有些粗糙,看得人十分心疼。
劉雪梅早就已經撲在了薛奇的身上,顧不得薛奇滿身都是水的樣子,哭得是稀裏嘩啦。
對她來說,薛奇就是她的全部,沒有了薛奇,她什麼都沒有了。
這哭聲,讓薛奇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小丫頭哭聲裏頭所蘊含的委屈和辛酸,甚至是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也是啊,自己的男人沒死,這比什麼都好。
說起來明朝的女人也是怪可憐的,換了現代,真遇到這種事兒,女人肯定選擇改嫁了,畢竟還年紀輕輕的,別說這小丫頭還沒破身子,就算破了身子又如何,反正那個年代,誰敢說喜歡處女,那你就是直男癌,就是罪大惡極啊。
記憶之中,這個身子的原主人一直就身體不好,還要去讀書,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跟薛奇本人一樣,都是個宅男,而且身體健康狀況奇差。
不敢碰女人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怕把自己弄死了。
因為這個,這身子的原主人還一直都跟劉雪梅分開睡的,也是夠可以的,幸虧我繼承了你的記憶,不然還真要以為你這家夥身體有什麼問題呢。
“走吧雪梅,咱們回家!”
薛奇因為繼承了原主人的記憶,所以很適應這個時代,並不會有絲毫的不妥,不管是語言還是各方麵,都非常適應,這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生錯了年代了。
咕——
回到家裏的薛奇,還沒來得及打量自己在大明朝的住處,忽然間就聽到了一個古怪的聲音,他不由看了扶著自己的劉雪梅一眼,小丫頭此時俏臉通紅,就仿佛熟透了的櫻桃一般鮮豔。
這讓小丫頭本來有些發黃的臉色,也稍稍好了一些。
唉,可憐的女娃兒啊,明明長得這麼好看,卻因為饑餓弄得是麵黃肌瘦,如今這年紀,應該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吧。
可惜這裏的薛奇父母早亡,除了一處房子和幾十兩銀子,也沒留下什麼東西,不像鄉下,最起碼還有田地可以種,可在這西安府,你想種地都不知道哪兒買去啊。
“雪梅,你餓了?”
“沒有,相公我沒事兒,我好著呢。”劉雪梅趕緊擺手解釋,實際上今天薛奇出事兒之後,她就四處尋找,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之前就差點餓昏在了街上。
隻是家中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還要做炊餅去賣錢過日子,不能全吃光了,不然相公讀書也沒銀子好花了。
“雪梅,進屋吧,待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
薛奇之所以會這麼說,主要是基於兩個原因,一個是不忍心看著這小姑娘在餓得暈乎乎的時候做飯,要是不小心切了手指那就麻煩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嚐試一下遊戲裏的技能熟練度能不能在現實中也進行積累。
誰知道聽到這話,劉雪梅卻大驚失色道:“萬萬不行的,相公是西安府的秀才,是要考功名的人,怎麼能做那種粗活呢,要是傳出去了,奴家就別想活命了。”
薛奇歎了口氣道:“這家裏頭也沒外人,你不說我不說,別人怎麼知道,這個家誰是主人啊?”
“相公你是!”
“這就對了嘛,聽我的,你就乖乖坐在那裏休息,等做好了吃的,我就喊你。”
薛奇自然知道自己家是賣炊餅的,在街上也有個攤位,每個月都要繳納租金,不僅如此,街上那些地痞無賴還要收所謂的保護費,真心賺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