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明了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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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城不大,算個小城,也就方圓百裏左右的領地,不過卻因能生產出一種叫做紫寒晶的晶石而聞名於四周的一些城鎮,因戰亂少,百姓也都能圖得個安逸。

這天,從城中走出一穿著青色長衫的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模樣不是特別俊秀,卻很是耐看。他手裏正提著一個裝好了飯菜的竹簍並不緊不慢地走向城外的那座荒山。

他叫勿離,今天剛滿十五。通常像他這般大小孩子遇到這天因是很高興才對,但不知為何,氣氛卻變得很是肅穆。

早就過了初春,天氣本該早就轉暖了,卻因環境的特殊性,以致空氣中還仍帶著絲絲涼意。不過春意卻早早的從樹枝、大地中悄然鑽出,大地好歹也算有了幾絲綠意,它們似想衝淡什麼,卻無論如何也衝淡不了離人的心傷。

勿離就這樣走著,不緊不慢,不急不緩。

天空在此時下起了蒙蒙細雨,清風拂過,雨絲迎麵撲來,打濕了河邊新生出的楊柳枝條,也打濕了勿離的眼角。

大約走了一兩裏的路程,終於來到了荒山腳下。

遙遙望去,可見一個穿著黑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正盤膝坐在一石碑麵前,神情不定,時而高興、時而憂傷、時而困惑、時而癲狂。

勿離見此情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不一會便到了男子身邊,將竹簍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父親,清明到了。”男子稍稍停止了他的喃喃自語,透過頭發望了勿離一眼,眼神似很迷惘,他是勿名,勿離的父親,也不知為何要這樣取名,也沒人去深究。隻是每到開春前後,便獨自來到這座荒山,一個人對著石碑回憶,暗吞苦水。

石碑上沒有名字,隻有用硬物寫成的兩個大字:

“離人”

石碑是用最為普通的青石做成的,這種石頭在易水城幾乎可以說是遍地都是,因為這樣,石頭上漸漸有了些歲月之感,有些殘舊了。雖然如此,但它卻依舊屹立在這小城的風雨中,承受著一些離人的憂傷,常年如此。

“又清明了麼?”勿離的父親再次望向勿離,那份淡淡的迷惘消失了,變成的是深深的慈愛。

“說起來,你母親到今天也已經走了十五了呢”勿名的眼神遊離,似在追憶。

“在你出生那天,你母親便走了,你生來早慧,也沒要求過過生日,多少年了?一直這樣陪著我,卻毫無怨言”勿名看著快長大成人的兒子,心中也不免多了些慰藉,假想自己沒有兒子的話,不知是否能堅持下來。

“既然如此,趁你,我還有你母親都在,不如幫你過一個。”勿名說著已經將竹簍中飯菜取出。

勿離見狀,也加緊盤膝坐了起來,幫著父親分選碗筷。勿離自己,父親,還有未到的母親各自一份。勿離在小店打了幾斤掌櫃自釀的酒,雖沒什麼特殊功效,但酒卻很烈,因說好的要為兒子慶生,也沒壓製酒對精神的影響,酒過三蠱後便說起了當年的一些趣事,如去了什麼宗調戲了別人的聖女結果還是被逃了出來。

“兒子你是不知道,當初獸仙宗有一個叫做狐姬的聖女,我被邀請去參加什麼祭祀大會,她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正巧不知從哪刮來一陣大風,聖女的裙子被吹飛了起來,我當時那叫一個眼疾手快啊,加緊將裙子用手扯下,你說這是多好的事兒嘛,那叫狐姬的卻不領情啊,抬手就要向我扇過來,就她那速度根本不可能碰到我啊,於是在萬眾矚目下我又將她裙子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