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好,我的好朋友,一個從高中就一起混的狐朋狗友。現在和我在一個學校,是屬於18歲進校就在包養路上出道的人,各種選美每賽必參。前段時間剛參加了亞洲小姐的選美,還進了全國賽區20強,差點兒就算個中國小姐了,但是還是被刷了下來。事後她回來對我說,別把那群選美的看得有多了不起,丫的就是一青樓花魁聯賽。從海選初賽一路下來都很正常,但是到了西南賽區的100進50,就有人明確放話說,隻要想晉級的就得被潛。
朱靜好這麼一說,我當時就訝異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我不是驚訝她同意被潛,因為她在選美之前就經曆了多個富豪,而是驚訝要是從那時她就被潛的話,這一路得被多少個男人睡了啊?
但是那時她對我驚訝的表情理解岔了,對我說:“你也驚訝了吧?我當時也很驚訝。我其實早就料到肯定有潛規則,但是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快,以為怎麼的也得50強之後吧?可是100強就來了,那他們就這一場晉級賽至少也得睡50個人哪,往後的路還長著,那不得睡得腎虧尿血?等我進去之後才知道他們是以一次5個人這麼睡的,而且房間裏還是3個男人。嘖嘖,那種香豔景象我簡直沒法跟你形容。”
當時看著她的表情,心想要是她爸媽知道自己女兒是這麼一路走來,恐怕早就要把她掃地出門了。可她的爸媽目前隻是幸福地認為,他們的女兒是中國前20名的美女。其實朱靜好要拿個更好的名次完全有可能,隻是她在被潛過程中,和一個讚助商姘上了,直接內部說放棄名次,和那個香港讚助商雙飛了一段時間。一個月之後身價倍增地回到青青校園。
這就是我的朋友朱靜好,一個並不文靜也不算好的女人,卻擁有這麼個名字。據她說,這個名字唯一讓她覺得符合自己的,就是對張愛玲她有一種天生的喜歡。我平時更喜歡隻叫她朱,嗬嗬,這樣叫下來別有一番滋味。
此時穿著睡衣,在酷暑的仲夏夜馬路邊,我撥通了她的電話,那頭傳來了她慣有的慵懶聲音:“林妹妹,啥事兒啊?”我聽到她那頭正是鼓樂喧天的一派搖滾,知道她一定又在泡吧了。
“朱,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嗎?”
朱靜好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帶著我就直接去買了套衣服,然後和她一起進了群魔亂舞的酒吧。我一進去,她就馬上勾搭上了兩個帥哥,我則在吧台一個人喝著啤酒,任誰來了也不說話。其實我從來就不喜歡朱的處事方式,一直覺得她對男人太隨便。今天坐在這酒池子裏想來,自詡清高又如何,付的代價比朱更高,可饒是如此想,仍無法接受和朱一起做個職業小三。作為朋友我喜歡她的率真,在美女如雲的我校,女人互相欺壓的宮鬥事情見的多了,我和朱卻是從高中開始就一致對外,不知為何,無論怎樣都沒有在我和她之間出現過利益衝突,我們之間好得就像一對拉拉。
第二天早上,我們都走出了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正討論著去哪兒海吃一頓,一看手機才發現有十多個周若生的未接來電。本不想理,但是他又打來了一個,我有氣無力地接了,還未開口就聽到周若生在電話裏大聲吼:“一晚上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