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娘。娘娘一直懷疑小臣與呂夫人是叛臣呂嘉安插在南越王宮的親信,欲引蛇出洞。可娘娘不曾有確鑿證據,僅憑推測,萬事難料,更何況如此嚴肅的事情?”
“你的意思,本宮冤枉了你與呂縈?”我揚聲質問他。
他幽然點頭,遂趨步上前道,“皇後娘娘前腳踏進繪鳴殿,王後娘娘便迫不及待前來棲霞殿訴苦,皇後娘娘未曾想過這其中的蹊蹺?”
瞳孔猛然縮緊,臉色也冷下三分,正如陸佑寧所言,我去了呂縈的繪鳴殿不消片刻,王後樛氏便在殿外大吵大鬧要求見我,且此時此刻在我麵前揭露呂縈私自放離呂嘉,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害怕呂縈對她造成威脅,什麼威脅,如此推斷,王後樛氏,才是呂嘉安插在王宮真正的細作!
“王後樛氏,才是呂嘉親信?”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陸佑寧粲然一笑,忙道,“皇後娘娘英明,我與呂夫人發現了她的真麵目,屢次糟害,虧得趙王垂憐夫人,方才逃過。可如今的局勢,若是讓呂嘉掌握了我南越情報,豈不是危險?故,小臣與呂夫人共設此計,目的便是不讓奸人汙了娘娘法眼,還請娘娘明鑒。”
聽畢他的話,此刻,一切明了於心,難怪總是一股異樣感覺殘留在心間,事情變得越發的複雜,可還是迷霧重重,“若如你所言,呂縈為呂嘉的女兒,也難以洗脫嫌疑。王後樛氏,如此做的目的何在,本宮也不太明白,陸都尉可否解釋得清楚些?”
“娘娘有所不知,呂夫人並非叛臣呂嘉之女,夫人本是呂嘉府中一名歌姬,不過是被逼假扮呂嘉女兒身份入宮侍奉大王,以穩固呂嘉在朝勢力。至於,王後樛氏,原本生性妒忌,大王厭惡,多年來失寵。心灰意冷之際與呂嘉暗地苟合,欲協助呂嘉顛覆大王社稷,所以與呂嘉裏應外合。”
“這些,趙王可曾知曉?”我開口。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等並無確切證據,不敢貿然行動,況且呂嘉在朝勢力連大王都有幾分懼憚,我們豈敢肆意?可此時關係到南越存亡,大漢既為南越歸附,皇後娘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看著他精明的眉目,此刻我竟覺得好笑,“你憑什麼斷定本宮不會袖手旁觀?”
“因為娘娘必定有事托於小臣。”他毅然望著我,沒有絲毫退卻。
轉念一想,除去樛氏對我大漢也是有益無害,既然如此,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想必陸佑寧與呂縈恨毒了王後,否則此番不會大費周章的將我也卷入這場是非恩怨。
我巧笑,伸手撫弄著雲鬢,道,“本宮若是助你等除去王後,陸都尉可否應允本宮一個條件?”
“娘娘請講。”
“帶本宮潛入東越,且不讓趙王、太後知曉。你能做到嗎?”
他此刻的目光灼熱,凝重的看著我,原以為他會思量一陣子,不料他爽朗的開口,“若是能除去南越禍害,小臣自當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在所不辭。”
“陸都尉好魄力,既然如此,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此事還需陸都尉與呂夫人多多配合才是…”
他遂俯身作揖,臉色素冷聲音卻帶著笑,“娘娘盡管放心,小臣自當盡心竭力。娘娘若是無事,小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