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玻璃幕牆再次碎裂,潛行屍們迫了上來。
前方也出現幾條喪屍,他們是這幢大樓的原住民。這些東西被潛行屍熏人的氣息嚇壞了,呆呆地站在童偶後麵,不敢動彈。
直到摩托碾過他們的身體。
我和抽水機把武器交換,他使用手槍和自動步槍,我則將機關槍架在車把上朝前射擊。擋在麵前的東西,無論是木偶還是玩具還是喪屍,全都化為粉末。
金屬風暴為我們打通一條道路,摩托車頭高高揚起,朝大樓另一邊駛去。抽水機殺得嗷嗷直叫,不住催促我快一點。
“我已經快得像條野狗了,小心!”
子彈把玻璃幕牆射得像餅幹一樣脆,我們從這一頭撞了出來,立刻來了個急速飆高。三四頭喪屍控製不住腳步,跳將出來,他們差一個手指就能夠到我們,但最終還是跌向地麵去了。
現在高興還太早。兩頭潛行屍早就在上空等著我們,他們聰明得嚇人,攀在高樓上,等我們一衝出來,就猛地撲過來。其中一頭雜種撲在抽水機身上,另一頭**則整個兒壓住了我的頭,它的舌頭像劍一樣紮進我的後背。
猛然增加了重量,摩托開始朝地麵掠去,在那裏等待著的是數不清的喪屍。
“好吧……”我強忍劇痛,摸索著抽出了手槍,這時候那**的爪子已經把胸口的爛肉都割開了,痛苦像潮水一樣襲擊我,“試試這個,夥計!”
子彈從喉結處射入,一連開了四槍,把它整條脖子都打爛了。這畜生的雙手亂揮,全靠舌頭和牙齒咬住我的皮肉來支撐,稍一顛簸,身子竟然跌了下去,隻留下頭顱仍舊嵌在我的肩頭。
“快幹掉你背後的家夥!”
“我已經幹掉了。”
摩托猛地砸在喪屍群裏,擠出一片肉醬。抽水機把另外一頭潛行屍丟到街上,引得喪屍們你爭我奪,我們趁機再次拉起高度,逃出險境。
“黑蛇,似乎有些不妙。”
“什麼?先幫我把肩膀上的腦袋弄掉,這玩意兒怪不好聞的。”
“我弄掉了,它長得真醜。前麵就是人狼的防禦陣地了嗎?”
“是的,我們要扮演的是被追獵到落荒而逃的人狼,傷勢越嚴重,那些人就不會拿唧唧歪歪的問題來問咱們了。”
“那麼就快點兒,黑蛇,我想全城的潛行屍都跟在咱們後頭了。”
抽水機沒有撒謊,潛行屍從地上、高樓間、電線杆上……朝我們猛撲過來,像是一陣灰色的潮水。
“走!走!走!走!走!”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先是擋風玻璃開始小幅度震動,隨後是腳蹬,然後是馬達、座墊、我的屁股和身上每一塊骨頭。摩托狂飆疾馳,因摩擦空氣而發出刺耳的尖叫,似乎要在半秒鍾內化為碎片。上百頭潛行屍在我們上下左右跳躍追逐,逼迫我不得不作出一百八十度翻滾之類的驚險動作,引擎一次又一次痛苦地**,冒出陣陣黑煙。
所有武器都在一次翻滾中落到了地上。
在潛行屍幾乎要抓住我們的那一瞬間,摩托衝出了樓群,向地麵撞去。這台可憐的機器在地麵上摩擦出一串刺眼的火星,靠著慣性撞出三十多米,我和抽水機都已成了血人。
“跑,朝陣地跑!”
摩托在背後爆炸,這時我們離人狼的陣地隻有二十來米,但潛行屍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他們越過火光,向蟾蜍一樣跳躍前行,他們就要抓住……
密集的火力將所有潛行屍撕成了碎片。
我和抽水機仰麵躺在地上,望著烏黑的天空,任由潛行屍的碎肉和鮮血落雨一樣落在身上。我發誓,隻要再動一動,我們就會像那台摩托一樣散架了。
“記住,什麼話都不要說,等上了救護車再看眼色行事。”
“可如果他們說東瀛話呢?”
“那我們就隻好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