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圍沒有人聽見,當然也沒有誰回應他。丟下了紅薯,喝了一大碗米湯,在他看來,天色已經不早了,跑去菜地摘了大白菜一顆、老軟的蒜苗一小把,回去把白菜最外麵的葉撥了丟進鵝圈裏,其它洗淨了,將白菜、蒜苗分開炒了分在兩個碗裏,然後又炒了小抓花生米,油也不放。舀了一碗酒,全部端出門口,開始喝酒了。
西下的太陽讓一大朵白雲遮著,又徐徐吹佛來一陣陣的風,怪涼爽的,老家夥壓了口酒,看了看實際上看不見的風,挺爽地嚷了句:“媽的!要這樣才像秋天嘛!”
雖然太陽是西下了,但還是蠻高的,天氣也涼爽,小豬仔村裏溜啊溜,溜到村西一處,那有兩棵李子樹,樹下正蹲臥著黃母雞。
“哎呀!雞六嫂,嘿嘿…您在這呐,怎麼啦,不和雞三嫂搶男人啦,這麼悠閑啦…最近都不見您來看看我的?”小豬一邊朝黃母雞小跑去一邊欣喜地叫喊,它一看到兩隻母雞就覺得好笑,完全忘記了上次它戲耍它們。
見是小豬來,黃母雞卻不怎麼高興,上一次讓它給戲弄了,氣還不怎麼消。而且,剛剛才和白母鴨又吵了一架,心情糟得很。
黃母雞不應話,小豬跑近了,盯著黃母雞細細瞧了一翻,突然“嘿嘿”笑起來。這種笑已經是它獨有的笑樂,笑得黃母雞一股悶火憋上心頭來。
“咿嘿嘿…”小豬看著黃母雞,實在忍不住:“雞六嫂,你們太有趣了,還男人呢?嘿嘿…”
小豬那笑聲笑得黃母雞非常不自在,不好氣道:“豬啊三,沒什麼事情到別的地方,雞六嫂現在要休息。”
聽得出來黃母雞是要趕它走,它索性趴在它麵前,難得遇到有人說話,它才不走呢,更何況。笑嘻嘻道:“雞六嫂,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雞三嫂是怎麼開始爭公雞的,村裏都沒有公雞,你們是怎樣爭的呀…老實說,你和雞三嫂有沒有打架?誰輸誰贏?”
“你這孩子,還有完沒完,大人的事你小孩湊什麼熱鬧,是不是覺得雞六嫂太好說話了…”黃母雞生氣了,要不是看它是個小孩的份上,早就轟它走了。
黃母雞說得不凶,但聲音明顯變粗了,小豬幾次被罵,它的反應跟練就了一層似的,立馬就站了起來。起來後才發覺是自己多慮了,人家根本沒有罵自己,一邊瞅著黃母雞,一邊警惕它會不會發飆:“說說嘛!說來聽聽嘛!”
黃母雞本來心情不好,臥在那也沒一點精神,它現在不喜歡有誰煩它:“都說了沒什麼好說的,你煩不煩!”
“老巫婆,動不動就凶人!”小豬嘟囔道:“唉…你們。”
它想說你們吵架會不會累,黃母雞呼地站了起來了。說它是老巫婆,這還了得,竟然說它老巫婆,它跟灰母雞吵架的本錢就是比它年輕,竟然說它老巫婆?讓灰母雞聽見,不又給它多一個吵架的詞料?怒吼:“你說誰老巫婆呢,啊!?”
小豬給黃母雞那凶相嚇得閃開好幾步,看見它脖子的毛都有些微起,很是可怕。幾次吃虧,這次是聰明了點了,情況不對,又躲開了一些。覺得夠遠夠安全了,膽子又大了起來:“老巫婆,搶公雞!”
黃母雞以為它被自己嚇了乖巧了,想不到竟然還說這樣的話!那個氣呀,剛下去張開的翅膀都沒完全合上,聽它這樣說,真是怒不可言,噗地起身,低頭壓身衝了過去:“你個小屁孩,你給我站住,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豬見狀,哪裏敢怠慢,灰溜溜地逃了,剛才雖然小豬不是閃得很遠,黃母雞追不上,站在那嘮嘮叨叨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