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晨曦抬頭。
步晨婉麵無表情的盯視著她,一字一頓的道:“告訴我!”
步晨曦痛心的閉眸道:“小姐...”
步晨曦還想再說些什麼,步晨婉怒急,甩手便是一耳光重重地摑在了她的臉上,痛心疾首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踏著沉重的步子走向門口,臨出門之前,步晨婉忽然頓住了腳步,冷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婉姐姐是與杜煒銘那廝私奔了,我此時過來問你,原本隻想聽你說句真話,也好知道你心裏還將我當作姐姐,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步晨曦一怔,失聲哭喊道:“小姐,小姐,晨曦一直當將小姐當成姐姐的啊...”
步晨婉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步晨曦急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追出屋去,一路追到了幽婉居,可步晨婉命夏芳將門關緊,不論步晨曦如何哭喊也無動於衷。而步晨曦原本已經動搖的心,也因為步晨婉離去之時的那句話再次動搖,她見步晨婉拒門不見,便在幽婉園園外長跪不起。
過了一日,步全聽聞此事,命李福帶人來強行將步晨曦帶回了晨曦園,步全坐在高塌上震怒地看著步晨曦,痛聲罵道:“你倒真是長臉了啊,都已身為小姐了,為何偏偏還像個下人一樣,動不動就下跪?這兩日園裏上上下下談論的都是你,你知道嗎?”
麵對步全,步晨曦沒來由地打心底懼怕。這種感覺除步全之外,還有在麵對三陽真人的時候才會生出,步全每說一字,她便禁不住地全身發顫,一聲也不敢吭。
看著步晨曦那長膽小懦弱的樣子,步全雙手大力地按住坐塌上的扶棱,氣得麵色漲紅,正待發作間,他忽地記起上月三陽來府對他的警示。當時這丫頭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他因和將軍府結親,心情頗好,便與三陽送談起此事。不料三陽卻對他說這丫頭的親結不成,讓他早作準備。
當時他氣得便要命李福去將她小姐的份位撤消掉,不料三陽又攔住他:“步全兄,那丫頭本為鳳命,奈何情路坎坷,最終卻是替婉丫頭作了嫁衣。此時天下亂根未起,你還是莫要與她將關係鬧得太僵,我前些日子算出那丫頭近兩年與婉丫頭間隙不小,為了婉丫頭著想,你且多隱些氣吧!”
想到此,步全神色陰沉地吸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道:“往後你若再像這般不自重身份,我便將你連同婉兒一道重懲,你好自為之!”
說完,步全帶著李福如來時一般,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接連兩日,步晨曦都覺得心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麼似的,對什麼都提不起勁。而更令她感受悵然若失的是,在這一月多的時間裏,她已習慣了每日晨曦初醒時分,有朝陽公主在耳邊唧唧喳喳,這幾日突然聽不到了,她反倒懷念起那段純真的時光。
任何人隻要和朝陽公主相處久了,心思也都會變得單純起來,可她為何就一去不回了呢?
五日後,鍾離紫煙終於來信了,原來她和蕭浪在一起。
那日鍾離紫煙與蕭浪離開破廟以後,在鍾離紫煙的堅持下,她和蕭浪返回了鳳城了,她還記著司馬戮的話,讓人看著步府小姐,她很好奇那叫司馬戮的大慶人這般關注步府到底有何企圖?
蕭浪護送鍾離紫煙回到步府,神色恍惚地望了一眼步府的方向,悵然道:“我後日晨時走。”
鍾離紫煙依依不舍地望著蕭浪,慎重的點點頭道:“我後日晨時一定趕去見你。”
隨著鍾離紫煙的回府,之前護送鍾離紫煙來到鳳城的禦林軍在她的命令下返回京城,然後鍾離紫煙單獨與步全深談了一次,便在與蕭浪約定的時間裏,趕到了‘喜迎’酒樓去見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