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兩年9(1 / 2)

司馬戮聽後,似隨意地瞟眼看向下方隨步晨霜坐到一起的,那麼平凡樸實的杜煒銘,臉上便升出自豪之感,傲然的說:“如此佳人,可不是下方那個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而你姬申下去問她,卻是有些褻瀆了她的美好。要去也是我自己去,帶著足夠的誠意,想必她不會拒絕!”

除了雲兒,這個世間上的女子,他其實根本就看不上眼,眼下的這個女子,不過是他寥寥餘生的補償品罷了。想到那個對他不屑一顧,已香消玉隕多年的絕代佳人,司馬戮眼中炙熱少了幾分。隨後,他歎了口氣,淡淡的對姬申說:“走罷,下去會會佳人!出來這許久,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下方峽穀中,步晨霜卻是沒有發現峽穀峭壁上方的人馬,她隻隱隱的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目光偶有投來,可是當她朝四周張望查探的時候,偏又不曾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霜兒,你在看什麼?”感覺到步晨霜心不在焉,杜煒銘疑惑的問她。

步晨霜搖了搖頭,淡笑著說:“沒什麼,不過是覺著此處風大了些,我們也歇夠了,還是早些上路吧。”

口裏這麼說,步晨霜心裏這會子卻突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這預感來得異常強烈,眼皮似情緒高漲時分的劇烈心跳聲一般瘋狂地抖動著。

杜煒銘擔心的看著她:“今日趕了不少路,你再堅持一會兒吧,再走十裏就該到西慶城了。”

“我沒事,反到是你,牽著馬走了那麼長的路,累壞了吧?”步晨霜故作輕鬆的微微一笑,笑容很溫暖,她想讓杜煒銘寬心一些,不必那麼緊張她。

在杜煒銘的心裏,天大的事都沒有步晨霜的事來得重要,方才看她臉色不好,他當真是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會兒見步晨霜那偽裝得極好的笑容,終於放鬆了心,將她扶到馬前送上馬背,又將那夾在馬鞍縫隙中的裙擺輕柔地扯了出來,然後才繼續向前趕路。

距離此地不遠的半峽陡峭的石台上,此刻坐著一個隻有一條腿的六旬老者,正直盯著司馬戮的身影,失聲喃喃:“竟然是他,司馬戮!”

這老者穿著一身豹皮做的圍衣,目光高深莫測,看起來很精明,倘若蕭浪在他身邊,必定能一眼就認出他,他竟然是銷聲匿跡了江湖三十年的鬼醫金棺材。

金棺材這名字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他本是一個棺材子,他被人在棺材裏發現的時候,身邊就有一大錠金元寶,所以他認為在這個世間上,最名貴的寶物都在棺材裏。又因為他喜歡研究醫理,並且研究出不小的名氣,所以他一旦在棺材裏遇到還未死透的死人,就會多管閑事的盡他最大努力將那人救活,也不管那人是否真的想活過來。

金棺材是大慶國的人,所以他也聽聞過司馬戮的大名,不過依他看來,這司馬戮除了一身的癡念和蠻力之外,他是瞧不出司馬戮到底有什麼值得讓人看重的地方,竟然讓皇帝陛下對這個莽夫如此照顧。而他自己,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代價,方才成就了如今的名聲。

世人都有喜歡和別人比較的本能心理,所以自從他聽說過司馬戮的大名以後,一旦碰到和他相關聯的人和事,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去破壞。

他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一個深夜,一對年輕夫妻抱著一名嬰兒,被司馬軍追殺,不慎闖入他設置的毒霧屏障中深受劇毒,那嬰兒當時眼看就要不行了。原本以他那非棺材裏遇到的活死人他不救的性格,若非他眼神極好,很快就發現了那些追兵衣服上的血色司馬二字,否則就算對方橫死當場,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當看清了那令他痛恨不平的司馬二字以後,他想也不想就飛回草窩裏翻出天下間隻此一家的解藥,過去喂那三人服下。當時情況危機,初生嬰兒體弱,盡管他來回跑的路程已快到極致,卻還是晚了一步,那嬰兒所吸入體內的毒霧已深入肺腑,喂她服下解藥之後卻成了真正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