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訪謫仙人(1 / 3)

第十四章

蒼翠的林木像是給巍峨的俏靈山頭遮蓋了一層厚厚的綠色棉被,各種鳥兒棲息於山林之中,歡快地享受著它們的自由。他們還記得在兩年前的時候,那天正是香港回歸的日子,當時還是張懷穀打著紀念香港回歸的幌子約明月和清水來俏靈山遊玩,卻意外地結識到了謫仙人。然而這次他們倒不是為了什麼活動而來,而是專程來看望謫仙人。兩年過去了,如今的三人已經參加完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他們一路說笑前往,這裏的山、這裏的路,這裏的一草一木並無不同,隻是走在路上的人與兩年前相比有所變化,真是應了那句叫“物是人非”的話。天氣炎熱,甚至有點酷暑難耐,張懷穀說道:“我說你們倆,這麼大熱的天也不知道打一把傘,曬黑了怎麼辦?”

“你別沒話找話!我和明月可是從小就在莊稼地裏幹活,皮膚也鍛煉的沒有那麼矯情,再熱的天也曬過,久而久之,皮膚早就有了抗曬性,好比莊稼地裏的害蟲一樣,農藥使多了的話害蟲也會有抗藥性,所以我們倆對於傘是沒有興趣的,倒是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需要用傘來嗬護一下,以免被火辣辣的烈日灼傷,嗬嗬!”邱清水說道。

張懷穀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招致清水的一通數落,心中略有不快,然而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慍色,便轉過頭對李明月說道:“你說我們兩年前見到的那個謫仙人現在還會在俏靈山上嗎?別等咱們去了,他又跑到俏靈水庫釣魚或是打水去了,讓咱們撲個空!”

還不等李明月回答,清水就便搶先說道:“這個可說不定,畢竟兩年時間都沒見。想想當初我們還是高一的學生,現在已經高中畢業了,不過隻要是他還住在這俏靈山上,我們就是去俏靈水庫找他一番又如何,你也可以幫謫仙人把他打的水從山下挑上來,順便鍛煉鍛煉你的身體,強壯強壯一下你男人的體魄!”

“我又不打算將來打拳擊,要那麼強的的體魄做什麼!”張懷穀對於清水搶著回答他問李明月的問題很是不滿,他其實就是想借問問題的機會和明月說說話而已,至於問題的本身並不重要。

李明月聽著張懷穀和邱清水的對話,也對張懷穀打趣道:“我看要增強他的體魄這輩子是幾乎不可能了,你看看他的身材,要是粘上毛的話都能扮演大師兄孫悟空了!”

李明月的話惹的三人大笑。張懷穀邊笑邊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心想自己要是一個女人的話就好了,用弱不禁風來形容最是貼切,但他知道明月和清水隻是與他開玩笑,而且往往開玩笑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要是有人與陌生人也這樣開玩笑的話,那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腦子被門夾了。

因為沒有了上次的負重,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俏靈山下,這時清水建議休息一會,然後一鼓作氣衝到山頂。誰知清水的建議卻給了張懷穀從口頭上報複她機會。張懷穀說道:“看來我這個被你們稱為大師兄的齊天大聖也是有好處的,咱且不說他的七十二般變化,單單爬山這一項就比二師兄強!”

清水知道張懷穀的話在暗諷自己的身體稍胖,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二師兄怎麼了?二師兄一天到晚為師父牽馬打雜的,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再說,有多少次大師兄惹怒師父之後,師父要念他那個鐵圈圈的時候還不是二師兄給擺平的,就從這點上來講,二師兄也不比大師兄差多少!”

張懷穀見清水分析的還算是有幾分道理,看來《西遊記》已經是看了不下十遍,居然都有自己的心得了。但是張懷穀不願意就此甘拜下風,便說:“那二師兄還有多少次是在背後煽風點火呢!”

清水正要說,卻被明月把話題給岔開了:“清水,你以後真的打算出國嗎?”

聽了明月的問話,清水頓了頓,然後說道:“其實在這次考試之前,我一直以為出國隻是我的一個幻想而已,你也知道以我們學校的情況和我的基礎,能考上大學就是萬幸,根本不敢奢望更大的夢想。可是我們這次實在是太幸運了,這個幸運對於我來說比買彩票中獎都更加讓我興奮。也不知是我們去年的組織的募捐活動感動了老天,還是老天在可憐我們幾個人,總之都被我們給趕上了,所以現在我覺得我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近,不管結局如何,我都要拚一下!”

張懷穀看見明月和清水在談正事,也就不再開玩笑了,他也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實在話,這幾天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可事實告訴我,我們的確是很走運,而且是在人生最關鍵的時候很走運;至於好人有好報的說法,未來的去向,我隻是希望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做自己認為有意義有價值的事情,其他的方麵我就抱著聽天由命的態度!”

李明月和邱清水聽了張懷穀的這一番話,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說法。

“人各有誌,我為你能有自己的夢想並且為之奮鬥而感到欽佩,不過你也知道的,出國是需要很大一筆費用,你父親留給你的那些錢恐怕隻是九牛一毛……”下麵的話李明月沒有說,但是她相信清水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清水說道:“這個事情我也想了很多遍,不過事在人為,先盡力爭取公費吧,實在不行再想其它的辦法。你們倆有什麼打算呢?”清水反問道。

張懷穀先開口說道:“我想學有關企業管理方麵的專業,也沒有什麼理由,就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明月,你呢?”

兩個人的眼睛齊刷刷直勾勾地盯著明月,等著她的回答。明月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小時候的理想是長大了做一名鄉村醫生,從小到大每天看著父親醫病救人,能夠減輕他們身體上的痛苦,我感到是一件很讓人欣慰的事情。可是通過那次父親在鎮上醫院的經曆之後,我覺得現在的醫院似乎已經不是以救死扶傷為他們所追求的目標了,所以我的想法是去學心理學。當一個人,一個社會甚至是一個國家的物質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人們的心理上就會發生變化,換句話說,心理方麵的需要就會比較強烈,比如渴望社會公平,渴望能夠實現自我價值,渴望自己的人生更加有意義等等,所以我打算去嚐試一下!”

其實李明月之前對心理學的了解也是一知半解,總把它與心理醫生聯係在一起,認為隻有心理疾病的人才會用到心理學,甚至認為心理學的研究對象就是精神病人,而精神方麵的東西又幾乎都是屬於純意識方麵的。換言之,李明月之前認為的心理學就是一群精神病患者去研究另一群精神病患者。後來她翻閱了與心理學有關的書籍之後,才對其有了一個較為全麵的認識,原來心理學的分類也是很廣泛的,不僅僅隻是針對有心理疾病的人,掌握心理學,有助於更好地研究人性,至少也會使自己的人生獲得幫助。

“那你打算報考哪一所學校的心理學專業?”清水問了一句。

清水的這一問是正中張懷穀的下懷,張懷穀假裝不經意卻聚精會神等待著明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