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望過去,位於市中心的一座建築轟然隆起了大量的火光和濃煙。看樣子像是電信公司的大樓總部。緊接著,電話通訊就中斷了。
蔡曉琴明明白白地看著喪屍們那殘忍的殺戮,幾秒鍾之後,她知道該怎麼做了。趕緊關上門,從裏麵把保險給上上,又把各個窗戶給封死。廚房裏的通氣孔,衛生間裏的下水道的出入口都給封死,然後再檢查一遍。
腦袋裏胡思亂想著,不知道兒子和丈夫怎麼樣了。她有些憂心忡忡。不過又沒有辦法出去。隻好坐立不安地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麵,期盼著有軍隊或者救援,更企盼能夠立刻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白天轉為黑夜,黑夜轉為白天。外麵慘叫的殺戮聲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直到所有能被找到的活人都被喪屍咬到而變成喪屍中的一員。
蔡曉琴有些按捺不住了。對親人的強烈的思念和擔憂讓她決定冒險走出去看看情況。就在她打開房門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從樓梯的上下兩側包攏過來了幾頭早已經聞到了她的活人氣味的喪屍,迅速地圍攻了過來。
蔡曉琴的手裏有一把切肉用的尖刀。因為胸腔中充溢著對於急切見到丈夫和兒子的想法,蔡曉琴毫不畏懼上前去和那五六頭喪屍廝殺。一個做初中老師的中年弱女子也不知道從哪兒泛上來的力氣和勇氣,一連殺死了三頭喪屍。
就在準備殺第四頭喪屍的時候,不料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台階,蔡曉琴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有一根幸存者所用的鍍鋅自來水管,斷裂著斜刺在三樓樓梯的轉角處,頓時刺入了從上麵滾落下來的蔡曉琴的身體。
鮮血迅速流淌出來。蔡曉琴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出去了。
再加上有越來越多的喪屍正在從二樓搖搖晃晃地爬上來,蔡曉琴隻好忍住劇痛,將那根斷裂的鍍鋅自來水管從身體背部抽出來,忍著巨大的疼痛回到了家中,將房門依舊緊緊地鎖上。
所好的是家中備了一些常用的醫用紗布和消炎藥,蔡曉琴趕緊對著鏡子為自己包紮傷口。不過這點藥品對於這種很大的創傷來說,隻能起到杯水車薪的作用。而家裏不是醫院,常備的藥品隻有那最簡單的幾種,而且數量還不多。
蔡曉琴隻能一天天地這樣捱下去。
就在被病痛的折磨,和對親人期盼感覺無望的蔡曉琴,準備用繩索上吊自殺的時候,兒子李克突然回來了。見到了兒子安全地回家,蔡曉琴這才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
“媽!”李克有些慌張了,看到母親的這個樣子,剛剛才喜和母親重逢的李克可不想再失去她,“家……家裏不是有消炎藥的嗎?”
“已……已經吃完了……”蔡曉琴虛弱地說。
“不可能!”李克站了起來,走到書桌的前麵,瘋狂地翻找了起來。所有的書櫃和桌子都被翻開,各種東西被扔在地上到處都是,可是,除了幾個空癟的藥盒子之外,沒有再找到其他藥品。
李克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剛才那怵目驚心的傷口讓李克意識到如果不趕快救治,母親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被病毒感染而死亡。
李克萬分痛苦地意識到母親即將離自己而去了。
“不!”
李克陡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睛瞪大大大的,眼球上因為激憤而爬上了無數道細密的血絲,讓他的眼球有些紅通通的,看上去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