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小心!他們有狙擊手!”黑老六通過大喇叭向正在朝營地攻擊的手下提醒道。
“狙擊手”這個詞提起來就讓人顫栗不已。並不是說他具有多大的殺傷力,而是他那獨特的心理壓製作用。你不知道狙擊手偽裝在什麼地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槍。當你以為非常安全的時候,就會有一顆致命的子彈不知道從何處飛過來,將你的腦袋給轟碎。這樣的心理震懾力無論是對哪一方都是難以回避的。
“轟隆!”正在衝鋒的暴徒們在來到了合適的距離的時候甩出了幾顆手榴彈。這可是真正的軍用手榴彈。
“啊!”一聲爆炸正好在圍牆的上麵棧道中轟然響起,炸飛了營地戰鬥小組的兩名槍手,將他們渾身被彈片給撕裂的身體從上麵高高地拋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
而這邊也沒有客氣,扔過去了幾個凝固汽油彈。汽油彈的殺傷力不強,可是它可以噴出被點燃的汽油。這些汽油可以噴灑在方圓好幾十平方米的地方,點燃一切可以點燃的物體。
被炙熱的陽光炙烤已久的茅草非常地幹枯,給汽油這麼一潑,頓時點燃,蔓延了很大一片區域。而茅草叢正是暴徒們唯一藏身的地方。他們不是邱少雲,可以在火中一動不動。當火苗竄到身邊跟前的時候,這夥暴徒終於忍不住從著了火的草叢中跳了起來。有的自己身上也著了火。
而這跳起來的暴徒正好給居高臨下的營地槍手們形成了一個個練習shè擊水平的活靶子。幾個倒黴的混蛋就在剛剛跳起來的時候,就被等待已久的子彈給擊中,身上頓時湧出了幾道血注,重新趴回了大火裏麵一動不動了。任由熊熊的大火將他們的表皮炙烤的是“滋滋”作響,就像是野營時候的烤肉那樣。
就在這夥暴徒距離營地的圍牆還有二十米的時候,整個外圍的茅草叢被燒得一幹二淨,漆黑一麵,再也沒有躲避的地方。大量的暴徒被上麵的營地槍手給shè死。
黑老六看到這樣的情況趕緊用大喇叭通知手下回撤,而後麵留守在車上的暴徒們凶猛地大開火力壓製住營地上位的火力,讓自己人盡快安全地回來。
無數的子彈像是暴雨的雨點一般擊打在了營地的圍欄和大門上。發出“噗噗”、“叮叮當當”的聲響,壓得李克等人幾乎都抬不起頭來。耳畔甚至不時還飛過如同蝗蟲一般的流彈彈頭。營地裏麵不時地聽到一聲慘叫,不時地有人被流彈擊中,受重傷甚至是犧牲。
而在這樣高飽和的攻擊下,尤其是剛才那幾枚手榴彈的轟擊下來,木頭圍牆也破損嚴重,一些棧道給轟塌了,還有一些被轟開了一個大口子,各種被衝擊波弄得東倒西歪的木頭,和從中間懶腰斬斷的原木,堵在了這些缺口上。
李克趕緊派人把這些重點部位給防守著,盡量阻止暴徒從這些缺口中突圍進來。
而同時,營地裏麵的還擊工作一直都沒有鬆懈過。每一個還可以堪用的槍手掩體後麵一直都補充著後備人員。下了戰場就是建設者、工人,上了戰場就是槍手、戰士。每個幸存者都有著兩種身份。上膛、shè擊、換彈匣,一整套的戰鬥流程。子彈像是鐵流一般朝著侵略來的暴徒們shè去。發泄著對於這些無惡不作的壞蛋的仇恨。
每個人都為保護自己的家園而盡自己最大所能地努力戰鬥著。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同仇敵愾讓黑老六意識到這是一夥寧願戰鬥到死和不願意投降的人。這樣可怕的信心和意誌,再加上強大的火力,讓他意識到要想占領這個營地需要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他知道現在是必須下決斷的時候,黑老六想了想,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狠狠地低聲吼了一聲——“撤!”
“老大,你這是……?”旁邊的劉言有些不明白了。
“這塊骨頭不好啃。不過我總有一天會把他們給碾壓的粉身碎骨的。這次就饒了他們。”黑老六雖然手頭上無可奈何,可嘴上還不服氣,不過旁邊的副手們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撤!快撤!”領頭的趕緊帶領自己殘餘的幾個手下灰溜溜地跑回到了車上。趕緊關上車門,也不管那些受了重傷不能移動的兄弟在後麵不停地慘叫呼救,開著車子一溜兒地沿著這條公路朝原路跑了回去。當然,拋在最前麵的就是黑老六的車子了。
蔣二驢一臉硝煙和濃灰,狼狽異常地就坐在後麵,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說道:“老大!他們的確是……太……太厲害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高shè炮,兄弟幾個實在是扛不住那樣的火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