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歐陽軒離開京城後,徒步行走在深山的小路上。
各種各樣的鮮花開放著,絢爛無比,常常將我們的身影掩蓋住。
歐陽軒看想去心情非常好,一邊走,一邊引亢高歌。
我偷偷地看歐陽軒,抿著嘴在一旁笑。
一路上,他跟我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隻有在過小橋的時候,他會轉過身,牽住我的手,或過沒有橋麵的溪流時,他就背著我,一步一步走過去。
在他背上的那一刻,我感覺我們是那麼的接近,如此的心心相惜。
傍晚時分,我們在一片森林邊打尖,歐陽軒很是熟練的點起篝火。
透過篝火看歐陽軒,仿佛就在看童話裏的人一樣。
我將烤好的鹿腿遞給歐陽軒,說:“歐陽軒,給我說說你是怎麼認識百裏簫的吧?”
歐陽軒笑了,放下正在綁紮的短刺,接過鹿腿,說:“看來你一直沒放下這件事。”
我遞過水袋去,假意警惕心十足地說:“我想知道,跟著你上路,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歐陽軒接過水袋,還是笑,說:“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你都沒法回頭了,不是嗎?”
我點頭,卻說:“但是,我還有權利選擇離開,不是嗎?”
歐陽軒把目光從篝火中移開,抬起頭來望著滿天星星的天空,夢囈般地說:“你確定要找百裏簫嗎?”
我看著歐陽軒,用力點點頭,說:“他是我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歐陽軒黯然神傷:“如果,百裏蕭並沒有娶過妻,那麼你還堅定要去找他嗎?”
我怔了一會,好半天,我流著淚笑道:“找,一定要找,非找到不可。”
歐陽軒看著我的眼淚沉默,他不知道,我找百裏簫,不隻是想證明我是不是他的妻,而是隻是想證實一件事,他是不是我的肖翊,如果是,那麼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是,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世上。
沉默的時候,柴火時亮時滅,歐陽軒將最後一根木頭扔進火堆中,站起身來,說:“我去拾些柴火。”
我點了點頭,目光始終盯著逐漸暗去的火堆。
歐陽軒去了有一會,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以為是歐陽軒回來了,一想不對,歐陽軒是在我眼前走的,怎麼會繞到身後去了?
本能的一轉身,一位長疙瘩大漢眯著眼,滿臉的**衝著我道:“乖乖,想不到在這還能見到漂亮的女人,妹子,一個人吧?跟我到那邊林子頭去。”
我往後連退幾步,將畫像抱在胸前,結巴道:“你,你想幹什麼?”
那漢子笑道:“當然是陪我去睡上一覺——”
沒等他說完,我雙目似欲噴火,尖厲地道:“滾,不要臉的畜牲,無恥!”
疙瘩漢子大笑著,抹了一把口涎道:“我就是無恥,就是不要臉,隻要能和你相好一次去,才是他娘的正經,來吧!妹子,別害羞!”說著,就要來拉我的手。
我氣得渾身顫抖,連話也說不出了,見他魔爪伸進,舉起手中的畫像就砸了下去。
這幾下對那漢子來說是無足輕重的,他一把將我拉近他的懷中。
我目光急轉,尋找著歐陽軒,這一看,我更加怒不可遏——原來,不遠處,歐陽軒雙手抱胸,斜倚一棵樹上,笑眯眯地瞅著這邊,他那模樣,就像在看一出好戲般興致勃勃。
我猛一跺腳,尖叫:“歐陽軒,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歐陽軒微微一笑,不說話,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