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邁向前方的腳步頓住:“你、你說什麼?”
陸丞也停下來,側過身麵對著司徒青:“我不是說過,拍完《忘年》這部戲,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複嗎?剛才的話就是我的答複。”
司徒青的嘴唇有點抖:“你……確定沒有喝醉?還是說你又在飾演某個劇本裏的場景了?”
陸丞淺淺笑著,伸出手梳理著司徒青額前有些散亂的發絲。
“我沒有醉,我也不是在演戲,我是認真的。”
司徒青覺得不可置信,他張了張嘴,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亂了,全都亂了。
陸丞伸出手臂,環過司徒青的肩,摟著他往前走:“你看,咱們吻也吻過了,牽手也牽過了,就差沒上三壘了,是不是該給這層關係定個名分?”
司徒青沒有回話,他還是有點蒙。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跟陸丞能真正走到這一步,而且,還是對方,率先戳破了這層關係。
陸丞的嘴角上揚著,他現在的心情很舒暢,有些話說出來了,要比刻意壓抑要好得多。坦然麵對某些感情,並不是壞事。
走在路上,溫度是挺冷的,心卻是暖的。
回到公寓,司徒青躲在房間裏,對著那條紅色圍巾和那副紅色手套,看了整整一晚上,一晚上沒睡,絕不誇張。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黑眼圈重得嚇人。
李嫻雅難得回公司一趟,就碰見呈現慘不忍睹狀態的司徒青,頓時驚奇無比。陸哲函與司徒青的相識,她算是唯一的知情人士,雖然表麵上不會說什麼,但內心還是挺驚訝的。一個前一晚還是酒吧裏的浪蕩紈絝,第二天卻成了自己的經紀人,而且一當就當了一年,水平杠杠不說,長得也相當養眼。這種有貌有才的經紀人在李嫻雅看來,已經算得上國寶級了。
“我說,你們昨晚幹什麼了,看你那經紀人,眼圈重得嚇人,不會走著走著就睡過去吧?”在陸丞的工作間裏,李嫻雅抽空與他談著話。
陸丞剛剛與王麗琛通完電話,大牌明星,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戲剛拍完,就立馬趕往另一個城市去了。
聽了李嫻雅的話,陸丞倒是笑了:“這話你不應該來問我,應該去問問他本人。”
陸丞說得很輕鬆,看起來心情很好。
李嫻雅撇撇嘴,這兩個家夥絕對有什麼秘密。
“你年前還要趕通告嗎?”她問。
“不需要了,本來有兩三個,阿青替我回絕了,他想讓我好好休息。”陸丞回答得很自然。
李嫻雅挑挑眉,笑得很賊:“你跟他處得挺好的。”
陸丞彎起嘴角:“處得不好怎麼開展工作?”
“我說啊,你過年回家的時候,幹脆把他帶回去見家長吧。”李嫻雅有點玩笑意味。
這話剛剛說完,司徒青就出現在門口,“聊什麼呢?”他看了看兩人。
李嫻雅捂嘴笑了笑,說你們聊,便離開了房間。
李嫻雅方才的話刺激了陸丞某根神經,回家過年……他該回哪個家,過哪個年?
司徒青在旁邊喚他,陸丞幾次沒有反應,最後被重重地拍了拍肩,他才回神過來。
“怎麼,你看起來比我還恍惚,她跟你說我壞話了?昨天你說的話,可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