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幾個罐子裏是用赤火蛇蛇膽釀的蛇膽酒,可以用來解赤火蛇的火毒,就算沒中毒,喝下去也可以清火明目,老頭朱石虎就特別喜歡,朱安用它換了老頭不少好東西。
接下來稍小點的壇子,裝的是收集的蜂蜜,對赤火蛇有極大的誘惑力,是當誘餌用的;
五六個小瓶子裏,則是收集了三年多的天火蜂毒囊裏的蜂毒,特別那一個僅有拇指大的極小瓶子,裏麵的毒液不同其它瓶子裏的黑色,而是散發著藍色的幽光,這是天火蜂蜂王的蜂毒,比普通蜂毒要上強上無數倍,一滴就能麻翻一頭黑瞎子,也是朱安用來抓赤火蛇王的殺手鐧。
在房間角落一個大鐵籠子裏,一條手臂粗二米多長的赤火蛇正在籠子裏吐著信子,對著籠子外一塊火紅色的蜂蜜虎視眈眈,天火蜂蜂蜜火辣無比,而且有微毒,人是吃不了的,但是對赤火蛇卻有很大誘惑力,在蛇穀經常看到貪吃的赤火蛇,冒著被蜇瞎雙眼的危險去搶吃蜂蜜。
這條赤火蛇是除了蛇王外,朱安見過最大的一條,費了好大功夫才誘捕到,天天用上等蜂蜜伺候著,想著把它養成一條蛇王,這樣就不用冒險去抓了,必竟抓蛇王太危險了,想那冰兒的父親可是村裏最厲害的獵人,但還是死在了蛇王的口中。
願望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精心喂養了兩年多,這條赤火蛇僅長了一丁點,離蛇王那三丈長、大腿粗的身軀還差的多,更別說頭上的蛇王血冠,連條紅線都沒見著。
隻見朱安熟練地把手從一個活動的小窗口伸進鐵籠子,赤火蛇的蛇頭一閃,一口便咬在了朱安的手上,朱安悶哼一聲,卻沒把手抽回來,片刻間,原本就赤紅的小臉,已變成紫紅色,頭上那個大紅包也跟著漲大了幾分,全身血液像沸騰了一樣炙熱,這就是中了赤火蛇火毒症狀,嚴重時會全身噴血而死。
直到這條大赤火蛇把身上的蛇毒都注入了朱安體內,主動鬆開了蛇口,朱安才顫抖著把手抽了回來。
為了鍛煉對火毒的抵抗力,朱安每天都會讓赤火蛇咬一下,經過幾年的自虐,普通赤火蛇的蛇毒已經沒有了威脅,就是這條大赤火蛇,也可以勉強抵抗的住它的毒性,甚至連解毒的蛇膽酒都不用喝,僅憑自身抗性,半天就能恢複過來。
在原地打坐調息了半個時辰,當臉上的紫紅色慢慢消退,火毒逐漸減輕後,朱安便站起身來,吃了一大碗早上剩下的蛇羹,又走到屋子角落裏,刨出兩大壇五斤裝的蛇膽酒,一手抱一個,向屋外兩座很幹淨的墳頭走去。
隻見兩座緊挨著的墳頭墓碑上,分別寫著:
朱家村第三十七代村長朱石豹妻朱李氏之墓
朱家村第三十八代村長朱木狼妻朱劉氏之墓
朱安在墳前坐下,倒上滿滿的兩大杯蛇膽酒,在兩個墓碑前各擺上一杯,自己抱著壇子,邊喝邊自言自語地絮叨起來。
豹爺爺,咱爺倆好久沒喝酒啦,我好想您啊,從記事開始,我就跟著您屁股後麵要酒喝,好回味那些日子……
朱安從脖子下拉出一個白色方形的平安玉符,輕輕吻了一下……
您說我是您去城裏賣山貨,在路邊撿來的,身上就一個平安符,所以才起名叫朱安,真想知道我父母是誰啊!
我決定明天去殺赤火蛇王,今天把最好的兩壇蛇膽酒刨出來,這可是當初咱爺倆一起釀的哦,我算算,應該有八年還是九年啦?哎呀,記不清啦,管它呢,反正今天要來個一醉方休。順便用這陳年蛇膽酒把身上殘餘的火毒也解了,明天放手一搏,你可要保佑我啊!”
說著,朱安痛飲了幾口接著道:“豹爺爺,他們都怪我四年前給您老喝酒了,說我害死了您,說您生病了不能喝酒……
朱安又大飲了幾口,聲音變得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