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章(1 / 1)

滄海桑田,日辰月夕,渺渺百年,轉瞬即逝,隻有那嶽周山中一如既往。蒼蒼百年山中依舊雲霧繚繞,雲似銀濤,霧似噴雪;四周山峰高低錯落,重巒疊嶂,含煙凝翠;大小山穀更是飛瀑流泉,澗深穀幽,草木茂盛;間或而出的飛鳥走獸,或坐或臥,飛騰跳脫,活潑異常。

嶽周山中一向安寧,不想今日卻被一道劍光打破了。隻見那劍光聲勢滾滾,速度極快,震的四周空氣咧咧之聲不斷,由北方天際一線而出直插向山中青煙穀。

劍光雖聲勢浩大,卻並未直接入穀,而是落在穀外入口。隻見劍光一斂,一個白發道服的男子出現在穀口。男子一頭銀白頭發,沒有一絲雜色,隨意的紮成一個道髻,一身藍灰道服流光四轉不似凡物,腰間的寶劍卻是毫不起眼,銅色的木柄木鞘,劍莖劍格上並沒有花紋裝飾,劍刃收在鞘中卻是看不出來。

男子站在穀外,眉宇緊鎖,一片猶豫之色,雙腳更是似進還出,大不情願。就這樣徘徊良久,男子終於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取下腰間玉牌向空中拍去。玉牌居然懸空而立,發出一道白光,直插入穀,而後男子伸手一撥,四周空氣居然泛起層層波紋激蕩開來。

男子入得穀來,並未禦劍,而是一步一步用力先前,腳步沉重,似緩實快,居然幾息就已來到山穀中間。

穀中安靜異常,四周因為禁製的原因,連一鳥一獸也無,隻得一茅屋,一棗樹而已。

男子走到茅屋外五丈而立,並未近前,隻是遙遙一揖。

“師兄,你出來見我吧!”男子聲音清亮,其中更有著淡淡威儀,雖是乞求的語氣,可是其中卻有著一種特別的傲氣。“當年,是我和青雀錯了,你又何必避世百年,你如此讓我如何自處。”

等了良久,茅屋裏也沒有一點聲息。

搖了搖頭,男子幽幽一歎,又是無功而返,正待轉身就走,一聲輕噓卻傳入耳中。

“韶華白首,師弟,你也老了。”

男子一臉驚喜之色,忙向茅屋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隻見茅屋屋門未開,隻有一個淡淡人影站在窗前,似乎並沒有現身的打算。

“我並沒有怪你和青雀。”屋中之人輕歎一聲,繼續說道。“當年在九霄天鳴閣學藝之時我就明白,或許我在修為武功上勝過你,可是心性上卻不如你那般堅韌。開宗立派之後,我更是明白我心地太軟,爭勝之心連青雀都不如,如何做的宗主之位,還是你更合適。”

“師兄,你原諒我了?”男子沉吟半響,開口說道。

“我從未怪過你們,何來原諒。”

男子聽了這話,並沒有放心,依然一臉忐忑之色。

“師弟,我就要離開了。”屋中聲音頓了一頓,繼續響起。“近來天下不穩,妖道魔道聲勢大漲,紅塵俗世劫難四起,我要避世修行,以後你也別來了,也別找我了,好好處理宗派的事務吧。”

“師兄……”男子輕喚一聲,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轉過身去,男子周身一閃,劍光四起,卷了男子瞬間消失不見。

“罪也,冤也,孽也,百年孤寂,無為無欲,卻也脫不開這個天道之網。青雅,青雀已經長大了,可是我怎麼還是忘不了你呢。”

自語之聲剛落,茅屋的門卻是大開,一個人影閃了出來。一身與剛才男子同樣的道袍,腰掛同樣長劍的男子站在門前。

男子抬頭看天,微微一歎,抽出腰間長劍,輕輕一揮,而後身影消失不見,穀中茅屋,棗樹也隨著男子的身影消失了。

“林風雨,柳舞浪,洛青雅,今日我等兄弟脫困,改日定當上風舞晴雨莊討教。此次定讓爾等毀門滅派,消失於這天下九州之地。”

話音剛落,一十八道魔氣衝天而起。一時間九州動蕩,三界震驚……

“天魔現,九州滅”百年前有九霄三劍力挽狂瀾,而今又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