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這裏是想清洗傷口?”我問。
“本想等你走了再過來,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你走。”
聽他這麼埋怨的語氣,我還真不忍心放任不管。作為一隻狐狸,我知道山上的哪些藥草可以止疼和止血,於是采了來用石頭砸爛敷在了他的傷口上,最後扯了一塊裏衣的布替他包紮好。試問天底下還有我這樣的爛好人嗎?
他微微一笑:“想不到你還懂醫術。”
“常見藥材而已,談不上懂。”我實話實說。
“你這姑娘可真大膽的,知不知道你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就是我的人了?”
“那夫君可願娶我?”我雙眸一閃,含情脈脈的看向他。
在他失神之際,我的右手找到他的傷口然後——
“啊,痛啊!”什麼叫殺豬般的嚎叫,這下我終於見識了。
看到鮮血染紅了裏衣,我才語重心長地說:“對於你現在的狀況,隻能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你這麼拽是要吃虧的你造嗎?”
“你——啊痛——這是謀殺親夫!”他依然不甘心。
“想不到你這麼頑固不化,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把嘴閉上的好。”我揚起手對準他的傷口,佯裝要一拳打下去。
他連忙討饒:“好了,我不說話總行了吧。”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和幾個人蒙麵人過了幾招,敵不過便逃到這裏來了。”說的雲淡風輕。
我輕笑:“看來你的仇人還不少嘛,不過你嘴這麼賤,有仇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家去。你年紀小,以後還是少單獨出門。”他下了逐客令。
對於他的好意,我還是挺感激:“那你呢?”
“我休息一會兒就走。”
想到奶媽看到我不在家,肯定會急的焦頭爛額,於是便整理衣衫準備回去。
“喂,等等,我叫楚域。你可方便告訴我名字?”
“千千。”
回家時原本打算翻院牆進去的,結果卻在路口碰見了奶媽。原來奶媽是在這裏守株待兔的,我的運氣是有多背才遇到這種情景。
“柳絮,你……”奶媽氣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我看看自己,衣衫上麵沾滿了灰塵和泥土,連發髻都散開了。我趕緊發揮我的厚臉皮特性,走上前纏住奶媽的手,撒嬌的說:“奶媽,我保證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我不知道就發個燒,你的記憶都能沒了,記憶沒了也就算了,連性格也變了。以前你文文靜靜的從不讓我操心,哪像現在這麼野。還老跟雞過不去,天天弄得雞飛蛋打的,自己家的禍害完了還去隔壁家禍害。我可真對不起夫人啊……”
這幾天來,奶媽的這幾句話都也重複了好幾遍,耳朵都要起繭了。我敢保證奶媽是我見過的最嘮叨的人。
“奶媽,都是我的錯,讓您生氣了。是我對不起娘,您對我的好娘都是知道的。奶媽,您就原諒我吧。”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還是乖乖認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