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你家小媳婦不是?凱子眯了眯戴著眼鏡的小眼睛說道,你倆的婚事也快了吧?老爺子定日子了沒有?
我懶得理他,如果不是看在高他一個輩分的份上,早就罵的他永不翻身了。
蕙芳,這是要幹嘛去?要不要趙旭幫忙?
去你大爺,我一腳差點踢飛他,蕙芳你去忙吧,看我今天不收拾的妥妥的給你出氣。
蕙芳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卻又故意崛起小嘴氣呼呼的說,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油嘴滑舌的家夥。
啊,好啊,你倆欺負我自己,我可沒有幫手啊,哈哈。凱子大笑著一遛煙的跑了。
老爺子讓去祠堂呢,你也快去吧,我去通知其他人。
趙旭心裏在打鼓,這不年不節的,也不是祭祖的日子為什麼要聚集族人來祠堂呢?平平靜靜的沒有任何預兆啊?村裏人都是自給自足,就連上學也是村裏的私塾,從來不允許族人出外上學,更不用說打工做生意了,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趙旭心裏的石頭懸在半空,又莫名其妙的有種不詳的預感!
趙氏祠堂修建時間並不長,但是,經曆著風吹雨打的石牌依然很有滄桑感,兩個十二尺高的石碑把刻著“趙氏祠堂”四個龍盤石牌高高托起,麒麟滴水和遍布的蟠龍圖案讓這個牌坊更有威嚴,跨過牌坊,一座威嚴的大堂出現在眼前,這裏早就擠滿了趙氏家族的男人們。
如果你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見到這麼多人你一定會覺得這個旅遊的好地方一定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如果你這麼想,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趙旭分開人群,走進祠堂的時候,早已經有人告知了老爺子——趙旭的父親趙國殷,看著老爺子銳利的眼光,趙旭知道自己來的可能有點遲了,他默默的走到趙國殷的背後,老老實實的站直。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有兩件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不等趙旭打量打量黑壓壓的人群,老爺子就開口說話了,第一件事就是不久之後,我可能會應老友之邀外出,根據族規,外出者一律除名於家譜,希望大家遵循。第二……說到這裏,老爺子頓了一下,可能是想給大家驚愕的神經一個緩解消化的時間,第二就是,我趙國殷的後代今後都不能競選族長一職,如有違反,那就請用祖上家法看待。
趙旭仿佛被蜜蜂蟄了腦袋一樣嗡嗡作響,祠堂裏沒有一個人響動,隻有風呼呼的從門縫裏拚命的往裏專。
這個事情,大家可以商量商量。開口的是一位耄叟老人,兩個葫蘆一樣的眼袋占據了半張臉。
老爺子見沒人吭聲,起身道,那就三天以後再來這裏吧。
趙旭的腦海波濤洶湧,雜亂的頭緒讓他心急火燎,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因為第二天,老爺子張羅著他的婚事。
這也太突然了點吧?凱子陰笑著說,雖然你整天想著這事,可自從記事以來,你結婚還是最迅速的,以前遇到這事,老爺子都是按照族裏傳下來的規矩來的啊!
凱子說的沒錯,族裏的規矩,男不得娶外妻,女不得嫁外夫,男二十女十八必須結婚,而跟誰結婚,都是在男十二歲當天,由族長決定,也就是必須有老爺子趙國殷來決定,看生辰八字和輩分排行,這些都是族長必須精通的能力之一。
趙旭有些憤怒道:我不要結婚!
凱子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如果不是有天花板擋著,他簡直要跳到天上。
你說什麼,老爺子的話你敢不聽?凱子的眼珠子像要把黑框眼鏡打碎彈出來一樣。
那你說怎麼辦?我還沒有任何準備。
你想要準備什麼?多吃點肉好辦事就得了。凱子還是一臉的壞笑。
趙旭這次真的怒火燃燒了,他篤定的盯著凱子說,我要逃婚!
趙旭說的是真的,從他堅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任何一件,就這樣被別人安排的滿滿的,必須要被動的去接受,這讓年輕的他有些反感,甚至是叛逆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