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有話好好說,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這樣?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你要對我大發雷霆?”葉梵實在忍受不了沈崇飛這陰晴不定的脾氣,他知道他和沈明希是宿仇難消,這輩子可能也解不開那個結,但他不能允許他次次言語激烈,毫無理由來和自己吵架。
“爸媽早就死了,我已經被你關了二十年了!禁閉在家,足不出戶,二十年我最重要的時刻全被你鎖在這座牢籠裏!難道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我怎樣?要我去死是嗎?”
餐桌邊,還擺著刀叉,葉梵一動不動地站著,望著沈崇飛的目光,複雜而堅定。
沈崇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葉梵,葉梵看不到他的情緒,隻隱約感覺到了他在動搖。
“回房去。”沈崇飛最終還是選擇結束這一場爭吵。葉梵收回目光,慢慢地走回自己房間。
房門關上,隔絕了他的身影,也隔絕一切。
倒在床上,腦中是沉重而壓抑的情感,手捫住心口,那裏節奏性的律動著,這清晰而熟悉的感覺,不是別人的,而真真實實是他葉梵的。
猛地睜開眼睛,滿屋漆黑,天還沒亮,葉梵再次倒回床上,忽然聽到屋外有輕微的響動。
葉梵打開房門,正好看到女仆要打電話。
“深更半夜你打給誰?”葉梵叫住她。
女仆抬頭說,“大少爺在書房喝吐了,我打算叫陳管家過來換下衣服。”
葉梵倒是愣了一下,轉而說,“不用打了,我去幫我哥。”
葉梵不知道沈崇飛為什麼在大半夜還酗酒不止,不過想來想去也隻能是因為先前自己的那幾句話惹到他了。
葉梵上樓把爛醉如泥的沈崇飛搬回房間,一米九的大個子著實費了他好大力氣,沈崇飛噗通一身倒進大床的時候,葉梵一個沒站穩也順勢倒了下去。
心髒在這一刻狂跳不止,就像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樣。
沈崇飛赤/裸的上身壓在葉梵身上,葉梵身上的那件襯衣幾乎薄得吹彈可破,或是已被心中欲/火燃燒殆盡。
昏迷不醒的沈崇飛似乎覺得壓著什麼讓他不舒服,稍微朝外挪了一下,然而這個輕微的動作猶如一盆涼水澆滅了葉梵所有的幻想。
他深吸口氣,用力伸手將沈崇飛推開,沈崇飛在床上滾了半圈,仰躺在葉梵眼底。
他輕輕地呼吸著,連帶著整個胸腔都在慢慢地起伏,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渲染出層層誘人的光澤。不經意之時,葉梵頓覺自己下身有了變化,然而在他完全清醒之際,他的唇已經離沈崇飛很近,近到隻要稍稍在前進一步,他的欲望就會像野火一樣焚燒遍野。
然而理智在最後一秒重回腦中,嘴唇慢慢地離他而去,眼前這個讓自己種下情根的男人,是自己的親哥哥,不能愛,他有相愛的妻子,不能愛,他恨自己,更不會愛。
這樣的沈崇飛,他們之間不會有未來。
可是老天為什麼這樣殘忍,要他麵對殘酷不仁的現實,卻還要一步步將他逼入絕境。
沈崇飛的唇什麼時候貼上來的,葉梵已經完全不知道了。他全身鬆軟,被沈崇飛壓在身下,身上唯一一件襯衫在不知不覺中解開,然後冰涼的觸感從嘴唇,沿著鎖骨,胸膛,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動,舔舐,吮吸,葉梵的呼吸葷亂不穩,他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隻能在喉間發出輕微的聲音來疏解全身的瘙癢。
身體從沒有哪一刻這樣不聽使喚,仿佛隻要被他觸摸過的地方就像火燒一樣灼熱難耐,這就是愛嗎?亟不可待地想與他擁抱,亟不可待地想和他融為一體。
沈崇飛,我果然是愛上你了……
他進來的一刹那,葉梵用手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吟。他的嘴唇又覆蓋上來,葉梵痛得張不開嘴,他就開始用牙齒咬,用舌頭卷,一逮到葉梵的酥舌就開始放肆地猛吸,像要吸幹所有水分,卷入自己腹中。深吻結束,他便開始慢慢地律動起來,葉梵緊閉眉頭來克製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的動作慢慢地有了規律,興許是適應了甬道的緊致,葉梵也開始適應他抽/插的頻率,慢慢地放鬆身體,享受著這無與倫比,讓他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在見到沈崇飛第一眼的時候,葉梵是恨他的。他恨所有一切比他厲害,比他高高在上的人或物。直到今天,此時此刻,葉梵一顆心擁抱著的人,是他今生再無法相愛,再無法原諒之人。
“宇……”
上一秒還如在雲端,下一秒,卻被沈崇飛夢囈一般的呻/吟,推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