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狐此話,瀝風心中遲疑退散了一些,多少心中有了一些篤定,但還是麵帶寒光開口道:“你,可敢出來一戰?”
“戰?哈哈哈,你當老夫癡傻不成,出來枉送性命?即便是那幾人不現身,老夫也不會開陣走出。”北狐大笑,看到瀝風依然如此,似乎還是不甘放棄引誘自己出手之事,實在是滑稽可笑。
“無論你信或不信,此番隻我一人,你可敢戰?”瀝風說著單手虛空一抓,隨即便是長槍在手,展露出了一股欲戰之勢。
“罷了,既那幾位道友不願現身,老夫也不多與你嘮叨,反正你等性命早晚會是老夫囊中之物。”說著北狐又是幾聲大笑,隨後搖了搖頭,竟是自己踱步走了開去,消逝在了瀝風視角。
“滾吧,就你們那些小伎倆,我家大人一眼便已看穿!”
“哈哈,此人真是可笑,竟然還想算計北狐大人。”
就在北狐走後,陣法之內那些妖邪爆發出一陣哄笑,皆在嘲諷瀝風,無非便是瀝風不如北狐之類。
瀝風這裏,看著下方那些陣法之內的妖邪,全然沒有去理會,而是皺了皺眉,此刻對於心中猜測已有了八九分確定,隨後身影一閃之下消失在了此地上空,且並未再暴露出浩大聲勢。
化作長虹,瀝風飛行在天空之上,神色漸漸緩和了一些,直至走出了約有幾百裏距離,已略微遠離了北鬥宗之時,瀝風內心方才安定下來。
“此人莫不是腦子遭了打……”
到了這裏,瀝風沒有遇到任何危機,此時瀝風已經可以確定北狐的確是沒有另作算計,而是真以為自己有計埋伏,要誅殺於他。終此,瀝風也才理清了思緒,明白了北狐話語的意思,頓時內心生出了一種怪誕之感。
那北狐在瀝風看來似是不知有了什麼毛病,如此方會那般多疑。瀝風自忖即便是自己真帶了王耿、蒼擎等人埋伏,也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斬下北狐,反而是可能得不償失。
但轉念一想,瀝風突然又瞳孔一縮,神色出現了陰沉:“不對,此人心智謀略皆有大能,凡事算盡變數。且心機縝密,行事謹慎,斷然要多加小心!”
北狐那般行事雖然看似可笑,但若仔細想去便可發現,那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心機。若今日瀝風真是帶人去埋伏誅殺北狐,僅僅是可能對北狐造成一絲威脅,但這一絲威脅北狐卻算到了,且根本就是不願犯一絲的凶險的性情!
瀝風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算計,僅是那麼簡單地一個未多加思索的舉動,然而北狐卻推算出了一個可能存在的危機,推算出了一個如此龐大的布局,如此不能不說其心機深沉,這即便是瀝風也不敢說可以算到。
如此一想,北狐舉動雖讓自己平安無險,雖說自己本有入險之意,但自己此番無險完全是氣運使然。北狐則完全不同,每一步他都算盡,而且即便是算錯了,北狐也不會有什麼損傷。但若是如今的瀝風算錯,一步偏差便有可能是萬劫不複!
念及至此,瀝風臉上不由得又有了陰沉,此時對於北狐不僅不敢輕視,反而是更為警惕,甚至如今尋找柳流煙與宋大牛之事瀝風也要略微放一放,否則一步錯,便是……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