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聞言一愣,目光便順著陳衛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就剛好看見一個從一輛奧迪上麵下來的大胖子,留著一個地中海的發型,剛到那現場就開始指手畫腳的。
而之前那個一直在指揮著推土機想要推倒那一幢無比醜陋的房子的年輕人,則是哭喪著一張臉再向那個胖子訴說著什麼。
反正那個胖子的臉色不是很好,但立即指揮著停在現場的的那六輛推土機又嚐試了一邊,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根本就不能拿那一棟房子怎麼樣。
“陳衛,那房子是你弄出來的?”
張悅看了一會,看著那胖子急的忙的頭大汗的,心裏也著實解了一點恨,隻不過想要徹底的將這件事揭過,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要知道女人可都是小肚雞腸最是記仇的,尤其這件事還涉及到張悅的父母,甚至於張父差一點就醒不來了。
陳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別說那房子是他幹的,就算他說不是,估計張悅是不會相信的。
“那房子……真醜!”
本以為張悅會信誓旦旦的要說出怎麼樣來報複那個吳胖子,卻沒想到擠了半天卻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衛就感覺自己的臉上直冒黑線。
幸好約翰已經離開了,否則估計就是他要遭殃了,當初陳衛命令的隻是搞出一個吳胖子不得不拆的釘子戶出來,卻沒想到他卻整出了這麼醜的一棟建築,雖然這建築風格非常抽象,如果是某個抽象派畫家看到它的話,估計會突然爆發出靈感也說不定。
當然,這並不重要,因為它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拆掉。
看著那六輛推土機,居然真的連那一棟無比醜陋的房子都拆不掉,吳天良的腦門的汗就刷刷的往下流。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邪門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堅固的房子,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算是地震了,估計都不能把這房子怎麼樣吧?
華夏有這樣先進的混凝土澆築技術嗎?
吳天良搖了搖頭,雖然他是拆遷辦主任,主要負責的是拆遷,可實際上他原先也是搞技術出身的,對於建築行業也還是有所了解的,至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技術。
又讓人扛著大錘子去狠狠的砸了好多下,結果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那牆體依然堅硬,連一點印子都沒有留下來,反倒是有幾個倒黴鬼因為牆體的反震,不小心把錘子震到了他們的胳膊上或是腿上,頓時就有人杯具了。
“住手!”
就在吳天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時候,他都準備打電話給武警大隊那邊找武警來進行爆破了,約翰這才帶著人姍姍來遲。
“你……是誰?”
吳天良詫異的看著約翰,很明顯的西方人種,頓時就有點鬧不明白了。
“我叫約翰,是來自於米國的大律師,是這一棟房子的主人張誌清先生請來專門負責這次的拆遷補償一事的!”
約翰裝模作樣的從隨身的包裏麵取出了一份米國律師大聯盟的大律師執照說道。
吳天良頓時就懵了,張誌清是誰他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從這個老外的話裏還是聽明白了,感情是某個遠在海外的華僑請來的,可能這一片老宅裏就有著那一位華僑留下的老宅子,但是很不幸的他在沒有取得對方同意的情況下就將那宅子給強行推平了,結果就認出了這麼一件事來。
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在仕途混了這麼些年,自然知道這一趟渾水是最好不要潑在自己頭上比較好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什麼張誌清的權勢如何,可是麵前的這個老外那一臉自傲的樣子,估計他這個大律師的身份也不低,那麼委托他來的那個張誌清的身份自然也不會低了,這件事他必須要妥善處理才行。
若是不小心惹到了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他一個小小的拆遷辦主任實在是擔當不起。
簡單的將約翰準備好的一些訴訟資料看了一下,也正如他猜測的那樣,確實是這個張誌清的老宅子被他們強行拆掉了,並且就拆遷補償款的事項都沒有談過。
“約翰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工作的疏忽,對此我表示非常的歉意,不過既然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那您看我們是不是再好好的商量商量?”
吳天良倒不是怕了這個米國律師,隻不過不希望雙方的關係鬧得太僵了,或是事情直接鬧大了,那麼他幹的那件事可就真的是紙包不住火了。
對於像張悅父親那樣的平頭老百姓,吳天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有自己的手段,華夏的老百姓都是這樣,一般是不太願意和政府發生矛盾了,就怕遭遇小鞋,加上吳天良又有劉宏強的黑道勢力在幫襯著,那些老百姓家裏三天兩頭的被騷擾,換了誰也沒膽子再繼續鬧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