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6日(2 / 2)

他就笑了笑,說沒什麼。

我說你每次說沒什麼的時候一定都沒好事,有什麼就說吧。熬得都不成樣子了,我還不想被隊友砸死。然後我就看了看張鐵。張鐵根本就不搭理我,坐在商青床邊很沮喪地看著商青。

商青很隨意地看了我一眼,說,想怎麼活下去。

我就愣了愣,說你不至於這樣。我們現在好歹在複興營裏邊,吃喝不愁,前邊有人頂著,要死要活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你何苦這樣。

他就笑了。說,那你覺得李嘯銳還能撐幾天。

這問題我回答不出來。

今天要不是看著李嘯銳真的有點撐不下去的樣子,我也不會跟他說那些話。鍾小哥之前受傷了,張鐵又是有一天沒一天的,我在他後邊看著他格外拚命我心裏頭就堵得慌。說實在的,我是真害怕。就是被鋼板打脖子旁邊劃過去,我都沒這麼害怕過。

這人終有一天要撐不下去的。要不是拚在前邊送死的,那就是累死。

我知道他是覺得慚愧。這麼一大啷當的人混在複興營裏頭,其實真正做事的沒幾個。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偏生來了就跟拖累了一樣。他這是覺得不好意思。

這人就是太實誠了。說難聽點兒就是憨得緊蠢得要命。其實還挺矛盾的。因為他要不是這種性格,我們這些人可能早就死了,也等不到他撐不住的那一天。

商青按著太陽穴揉了揉,說你覺得我們能等幾天。我說我不知道。

心裏邊就有些茫然。

難道就隻能這樣了麼。我是勸不住李嘯銳的,大概唯一能做的也隻是不拖他後腿。可是,這又怎樣。我看著商青臉上掩都掩不住的疲累,我也實在說不出口,問他怎麼辦。他既然已經在想了,我就沒必要催促——應該說我根本不好開這個口。不然怎麼辦,講商青活活逼死嗎。

最後我還是給他們每人用牛奶煮了個糖心蛋送過去。商青跟張鐵問都沒問,李嘯銳倒是隨口問了句。我說有你吃的你還這麼多話。他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稍微向複興營的負責部隊那提起空間來。

其實我不是不相信國家部隊,隻是總覺得這個複興營裏頭太過複雜。雖然有人看著,其實什麼時候死了個人,部隊裏頭的也都管不著。前兩天我才看到外邊停車的地方有個人——有具屍體。一看就是被人殺的,喉嚨被割開了,血流了一地。不過血倒是不多,李嘯銳看完以後回來說其實割的是氣管,死得有夠慘有夠痛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回頭倒寒了很久。

能怎麼辦。也是查了查,知道了名字。好像也沒同行的,就那麼砍了腦袋埋了。因為怕最後屍體會變成喪屍。

要麼我將食物拿出來一批,讓李嘯銳想法子送上去。我自己也不沾手。

部隊總不至於把李嘯銳怎麼樣。

但是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最後到底該怎麼操作,我不知道。

……

我本來想著明天再跟商青說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直接爬下床去給商青講了。我不想他再熬一個晚上。我也不敢說得太仔細。隻是說我有辦法搞來一批吃的,到時候會不會輕省一些。

商青想了很久,然後說,嗯。他說,你讓我再想想,這個事情隨便不來。

我說好。

他問我,說你跟別人說過沒有。

我說我哪敢。

商青就看著我的眼睛,說,最後一個問題,東西交出去了,以後怎麼辦。

我猶豫了一下。但我覺得這時候我該跟商青說實話了。我就說,不影響。

他就點了點頭,好像終於放鬆了些,很困倦地靠在被子上。說,別的我不問。你先給當兵的打個招呼,讓他別把命給豁出去了。這法子多的是,沒道理活人讓尿給憋死的。

我第一次聽商青說這種話,不由覺得有點好笑。我說那我先回去。

剛才重新將空間裏邊的東西都點了一遍,能取出來的我理了理,都是些大米什麼的。還有各種木柴。蔬果我覺得不好拿出去,就是一些地瓜芋頭的,還有各種豆子花生。壘起來就一大堆。

我沒米袋,弄出去的就隻能是那些在商場裏頭取的袋裝米。

這些都是真的無所謂。我藏著這些幹嘛呢,畢竟還是要吃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