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0日(2 / 2)

他說當兵的就是這樣唄。不管怎麼著,往後是不大想的。想也沒用是不。先活著走出來了,以後的日子總有辦法的。你看我這樣,其實我身上也有一個三等功,一個嘉獎。銳哥一直沒說,但身上這些隻會比我更多。

然後他句聳聳肩。

這些是榮耀,但……也都不重要。

之後我就去找李嘯銳。我問他說你身上是不是一堆的嘉獎軍功啊?李嘯銳很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是有,怎麼。

我就問他,有什麼。

他說就有個二等功,還有些別的。

我當時就愣了。

想說,就這樣,你到退伍了都還是個士官,混到個自己在城裏找工作而且找不到的地步。但是這句話一直壓在胸口,我根本講不出來。

有的特種兵退役之後去給人當保鏢、當雇傭兵,甚至最後還有混****的。這些都是我以前聽說的。因為我平常看的東西多,偶爾會接觸到這方麵的。當時都當是個笑話,隨便聽了就算了,也沒往心裏去。

現在才知道這原來是真這樣。

李嘯銳跟鍾小哥一樣,他們自己好像是真不怎麼在乎這個事情。我猜,心裏頭埋怨幾句是有的,不過也就那麼一說、一想,完了也就完了。

我當時就很想哭,就是那種憋著的感覺。

這******全部都是我們國家的功臣。多少抗日下來的越戰下來的老兵,孤獨終生,領著低保,過著孤苦的日子。而那些人抽屜裏邊隨手一翻,出來的就是傷殘證、榮譽證、一等功勳章。然後沒有然後了。

以前在網上的時候,我能看到很多相關的報道。我就隻是看著,感慨一翻,然後也忘到了一邊去。

現在真真切切看著眼前兩個熟悉的人有這麼樣的待遇,我才發現在這方麵是真的不足夠。

不光是政府,也沒有人記得他們的付出。

遠的不說。就鍾小哥跟李嘯銳,這麼短的時間裏邊受傷都不是一次兩次。鍾小哥是運氣好。換個旁人,就當初在複興營門口被喪屍炸死了的戰士,不都那樣嗎。

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以前聽人調侃,說中國人民解放軍是這個世界上最苦逼又最忠誠的軍隊。當時聽了就是個樂嗬,就算現在想來,大概也是有誇張的成分,但實在是無法和一些大國家相比較。

小時候,每年清明節,學校還會組織我們去烈士紀念碑掃墓。慢慢長大了也就再沒這習慣。

據說西方國家有個節日專門是為紀念二戰戰死的士兵而設立的。我們國家,除了建軍節就再沒什麼了吧。就是建軍節,那也不是為了犧牲的戰士所設立的。

以前有老兵說,他隻是希望大家能記得什麼。

之後李世芳派戰士過來跟我說,說我可以什麼都不做。

我說謝謝,還是忍不住跟著李嘯銳後頭跑。

鍾小哥感覺就跟個打不死的一樣,昨天就已經在外邊走了。今天又跑到了廣場上,也不知道幹什麼。

趁著今天天氣好,巡邏隊伍又重新將外邊的喪屍清了一遍,然後回後頭田裏幫忙。

又是個忙得恨不得吐血的日子。

後來我一直沒見著李世芳。其實要能見著他,我倒想提議,那個什麼軍功都可以不要了,隨便給那些戰死了的犧牲了的戰士立個石碑去吧。

但是今天真忙得很。要這麼形容吧,腳不沾地。

晚上的時候還將田裏最後一點土都給理平了,然後直接就倒床上了。

李嘯銳拍了拍床架,小聲地問我,說你怎麼了。

我就愣了一下,我說沒怎麼啊。

他說我看你今天不太對勁。

我說我都快忙尿血了,哪裏有功夫跟你對勁不對勁的啊。要麼你還是早點兒歇了吧。都說明天後天要趕著把支撐的架子重新打起來,模子給蓋上。現在東西是夠吃,到底還是要種的。

說著說著我自己都開始迷糊了起來。

實在是太累了。

李嘯銳隔了好久才答應了一聲。

我就趕緊搓了搓臉,想著要到空間裏頭寫個日記再睡。

結果我都跑進空間了,李嘯銳才在下邊說了一句,說你別……太介意了。

我想說我介意個蛋啊我,跟我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懶得跑到空間外邊去跟他講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