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家完全當做是沒聽到。手一翻,一隻白白的小手就攤到了我麵前。
說,巧克力。
她這麼講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結果愣了愣神,就被大小姐瞪了一眼。她又細著聲音重複了一遍,說,給我巧克力。我知道你有。
那玩意我的確是有,而且還囤了不少。
之前到底也搜刮了好幾家超市,裏頭的東西塞在倉庫裏邊幾乎都沒吃過。巧克力這種東西又是高熱量,我當時本著“救命就靠它了”的想法拿了很多,多得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吃不完。
但是我有是一回事,我憑什麼要給這麼個刁蠻小公主啊。論胸器,她連苗湘湘和王瑤都比不上,更別說是張鳳蘭和嬌嬌那個級別的了。要說樣子,她其實也比不上石惠善。不過是妝化得好一些。話又說回來,我也是今天靠近了看才發現她居然是化妝了的。
這倒讓我想起之前商青隊裏邊的那群姑娘。都是化著妝的,幹的都是什麼事情啊。
當時我就對她失去了僅存的一點好感。
我說我沒有。你找別人去要吧。
她好像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似的,眼睛鼓了鼓就要生氣。
我趕緊把她話先給堵住了。說沒事了吧。您沒事我還有事呢。小姐請吧。
然後我就往旁邊躲。
那位大小姐非常不高興地跺了跺腳,往我那伸了伸手,又停在半路上,突然就扭頭衝著那兩個跟著她的戰士喊,攔著他!
當時我差點沒噴笑出來。我倒真的很好奇,這麼個玩意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她真不像是關係戶,一點兒眼色跟底蘊都沒有,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都不如的貨色。
那倆戰士全當沒聽到她的話。我趕緊就從他們倆中間跑過去了。
隔了好遠還能聽到那位大小姐的聲音。
石惠善就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說沒什麼,碰上奇葩了。她就抿嘴笑了笑,然後看著我,問,有什麼事嗎。
我其實找她也沒什麼事,就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呆膩了。
本來我是說反正也沒事,出去幫忙幹活的。現在每天都是狂風暴雪的,難為那些變異進化了的還每天在後邊那片田裏邊做事——有了之前幾乎被狂風毀了一切的經曆,這次的溫棚倒是搭得很成功,完全不為狂風所動。當然這個是我聽說的。他們根本不許我和李嘯銳出去。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實話實說。說沒什麼,就是無聊了。你跟苗湘湘沒事吧?
她就搖了搖頭,說沒事。謝謝你。
然後我們就無話可說了。
石惠善跟一群人一塊兒坐著在清理豆子。據說他們要試試在後邊的田裏種點兒豆子。看看能不能出個豆苗什麼的。因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就隻將最飽滿的一批豆子挑出來,別的留著吃。
我蹲著看了一會,又幫忙理了一堆,就覺得有點沒意思。我想了好久才開口問石惠善,說聽說你有個哥哥。
她就愣了愣,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一下。但她還是回答了,說,是。
這還是她第一次沒看著我地跟我說話。
我覺得她有點兒不太想說,就不敢問了。
結果她自己緩了一會兒,倒小聲地跟我搭話了。
具體的話我記不清了。但是,她說她哥叫石惠文。她哥是怎麼去的呢——跟人打架。她們家也算得是個名門望族,出了這麼一個逆子,差點沒把全家上下都給氣死。她當時還小,一直對哥哥黏糊得很,卻在那一天以後聽到的都是對哥哥的罵。馬上就能入伍的人,一直盼著要入伍的呢,體檢都過了,結果出了這麼個事情。她哭了很久,覺得哥哥拋棄他們了,給他們蒙羞了。
她就歎了口氣,捂著手腕上的珠子轉了轉。
石惠善歎氣的樣子其實很好看,我就給記住了。
我說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
她就看著我,猶豫了一下,說,我現在……不太想跟人親近。
我心裏頭就“咯噔”了一聲。覺得難不成她是看出什麼來了。但後來她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或者說是落寞吧,我也說不好。我覺得她不是不喜歡鍾小哥的,隻是心裏邊本能地有些抗拒。
不過就算這樣又怎麼呢。也就是這幾天天氣不好,我們才有了點兒空閑想這些雜事。真等被喪屍圍著快要被咬死的時候,誰還有空交代這麼些遺言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